“前些日子，賢妃娘娘幫著太后整理舊時的衣服，發現這件衣裳上掉了兩顆南珠，絲線也鬆了，就讓奴婢拿去內務府縫補。”
“奴婢本打算等娘娘的冊封禮過了，再去將衣服拿回來給太后送去。”
“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衣服會跑到菀妃娘娘身上。”
“請皇上，皇后娘娘，賢妃娘娘恕罪！”
小蓮跪在地上，哭的格外傷心，好似這件事情真的與她無關。
賢妃看著甄嬛果真穿上了太后從前的衣服，心中得意萬分，嘴上卻是呵斥道。
“糊塗啊！”
“本宮囑咐你們多少次了，辦差事要上心，太后的東西更要好好保管，你們竟然當做耳邊風。”
“其她的東西也就算了，偏偏是這件。”
胤禛看著甄嬛，眼神冷漠至極。
“這件衣裳是太后封妃的時候穿的，那時候老十四允許撫養在太后膝下，同年，佟佳皇后病重而亡。”
胤禛心中對此事耿耿於懷。
那時佟佳貴妃因為思念公主，病重臥榻，偏偏太后懷上了老十四，成功晉為妃位。
先帝允許她親自撫養老十四，所以太后再也沒來佟佳貴妃的宮裡看望他，甚至對他滿是厭惡。
以至於後來，佟佳皇后病逝，先帝讓太后撫養自己，太后都是一臉不情願的接旨。
面對胤禛的時候，太后看著他冷冰冰的眼神，讓胤禛很是難忘。
那段時光，是他最討厭的日子。
爹不疼，娘不愛，唯一對他好的佟佳皇后也不在了，整個宮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瞧著太后一臉溫柔的對待老十四，他每每想要親近，都會被太后用各種理由趕走，甚至不許他靠近老十四。
若是他對老十四也多了怨恨，恨他一出生就搶了自己的母愛，更是厭惡太后的厚此薄彼。
“朕自然是永遠都不能忘，脫下來！”
自從入宮，甄嬛唯有在假孕時見過皇帝這般臉色，當即將衣服脫了下來，只穿著一身裡衣跪在地上。
事情已然明瞭，這衣服是有人故意讓她穿的。
甄嬛心中惶恐萬分，看著賢妃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恨意。
是她！一定是她。
“臣妾大意，不想誤穿了太后的舊衣。”
沒等甄嬛解釋是何緣由，柔則忙站出來為她辯解道。
“皇上，菀妃一向謹慎，肯定不是故意的。”
“究竟是為什麼，你快說呀！”
當著皇帝的面，柔則此舉可謂是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甄嬛也來不及質問她，眼下只有向皇上解釋清楚，也希望皇帝相信自己。
“臣妾來皇后宮中前，發現吉服破損，才向內務府借用此衣。”
“臣妾當真不知衣裳的來由，無意冒犯太后，還請皇上恕罪！”
面對甄嬛的話語，胤禛站在原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柔則也想為甄嬛解釋，卻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聽著柔則稱呼甄嬛為菀妃，胤禛腦海裡就想起昔日太后身為德妃的那段時光，心中厭惡不已。
“菀妃？”
“雖然行過冊封禮，但是還沒聽過皇后的教導，自然也算不得禮成。”
“既然碎玉軒已經修好了，你就待在裡面好好思過吧！”
胤禛冷冷的看著甄嬛，眼中沒了往日的柔情。
甄嬛也注意到皇帝態度的堅決，甚至是厭惡自己。
不算禮成，那自己又怎麼可能是菀妃，依舊只是菀嬪罷了。
她期盼了這麼久，卻敗在了今日一件衣服上。
甄嬛整個人陷入了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