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被她一通搶白給氣笑了。
明明是過得如履薄冰,卻還要被她們說成是安逸享樂。
一個妾室一個庶女在這府裡又什麼好日子過,薛李氏嘴裡的養育之恩,不就是殘羹冷炙,連餵狗的不如。
什麼跟著柔則學習禮儀,不過是請夫子專程給柔則教習,她像個丫環一樣站在邊上,從未得到一句指點,要不是她自己邊看邊學,哪裡能識得幾個字。
對於薛李氏嘴裡的大恩大德,在宜修看來,都是薛李氏折磨她們的手段。
沒想到這人居然能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將這些也能說成恩惠。
見宜修沒說話,薛李氏還以為自己佔了禮,神情不免高傲起來。
“宜修,你也是烏拉那拉氏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柔則入府,你也能多一個幫襯,到時候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看在柔則從小與你感情匪淺的份上,你就容下她吧。”
聞言,宜修冷冷一笑。
“恩惠?你有沒有搞錯。”
“十歲那年,我掉進水池,發高燒昏迷不醒,是你拖著不肯找大夫救治,要不是姨娘去求了阿瑪,只怕我早就不在這世上了,這就是你說的恩惠?”
聽到宜修這話,薛李氏心虛的看向一邊,嘴硬狡辯道。
“我以為不過是場小事,忍忍就過去了。”
“小事?那十二歲那年,柔則和我一起玩,不過是磕破了一點皮,你讓我頂著烈日在院子裡跪了整整兩個時辰,這難道也是你說的恩惠?”
宜修語氣越發凜冽,眼神不善的看著薛李氏。
面對宜修的指責,薛李氏面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那還不是都怪你,柔則身子本來就弱,你帶著她亂跑,還摔傷了,我是她的額娘,不過一時情急罰的重了些,你竟這般記仇。”
面對薛李氏的狡辯,宜修只覺得對牛彈琴。
低下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您說的對,我這個人就是記仇,誰對我好,我定然掏心掏肺對她好,可要是誰敢欺我辱我,我定然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說完,宜修起身不帶一絲猶豫的轉身離開。
薛李氏驚慌失措大叫道。
“宜修,你給我站住,你不能傷害柔則。”
“快來人啊!有人要謀害雍親王的媳婦了。”
“快來人,攔住宜修,宜修想害柔則!”
薛李氏趴在門縫上,對著外面大聲喊叫著,只可惜這一次宜修再也沒回頭看她一眼。
出了院子,門外守著的小廝正一臉為難的看著宜修。
“二小姐,您這是說了什麼,奴才們不好交代呀!”
聽著薛李氏在裡面的大喊大叫,宜修面不改色。
一旁的剪秋從懷裡掏出一小包銀子塞到兩人手上,笑著解釋道。
“我們家福晉不過是來看看夫人,儘儘孝道,沒想到夫人擔心大小姐出嫁,這才吵鬧要出去。”
“不過你們也注意些,夫人如今瘋瘋癲癲,要是跑出來擾了大小姐出嫁的事情,你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兩位小廝臉上滿是凝重。
“今日之事,你們可明白該怎麼做了?”
剪秋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兩人。
小廝自然也看得明白,如今這府上誰才是主子,對視一眼後立馬點頭道。
“回福晉的話,小人兩個什麼都沒看見,夫人她瘋瘋癲癲的說胡話,該去請大夫來瞧瞧了。”
得到這樣的回答,宜修滿意的帶著剪秋離開了。
姜氏做好酥餅回來沒瞧見人,心裡不禁有些擔心,忙到處找人。
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