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本來想去嘉蘭院和宜修共進晚膳,這幾日忙著處理公務有些冷落了她。
結果繪春站在院門口說宜修和湯靜言還有齊月賓去了清蘿院。
雖然他很少過問後院的事情,可這些女人之間彎彎繞繞他從小就見過不少。
他主要是擔心宜修懷著身孕,怕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於是他帶著蘇培盛前往清蘿院。
此時,蘇培盛看著院子裡一抹熟悉的身影微微發愣。
他不願相信,那個人影和他夢中日思夜盼的人逐漸重合,可那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一旁的胤禛見他紋絲不動,語氣中帶著疑惑。
“蘇培盛你愣著幹什麼?”
聽到胤禛的話,蘇培盛忙回過神來。
“爺,奴才這才想起側福晉之前說過的話,大格格的身體似乎不太好,要不爺也去瞧瞧吧。”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胤禛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伴君如伴虎,蘇培盛忙跪地求饒。
“王爺息怒,奴才一時給忙忘了,奴才該死!”
“別說死不死的多晦氣,要是大格格出了事,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胤禛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語氣嚴厲的說道。
當務之急是要去看看大格格和宜修,他也來不及追究蘇培盛的過錯,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身邊貼身太監,他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打自己的臉。
“好了,快起來吧,我們現在去清蘿院看看。”
說完他就往前走去。
蘇培盛見胤禛沒有懲罰他,當即鬆了口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眼睛又止不住的往嘉蘭院的院子瞥,只是之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繪春看著蘇培盛的動作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公公,你是有什麼東西掉在院子裡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蘇培盛可是王爺身邊的人,要是能和他拉近關係,在這後院裡也有不少好處。
蘇培盛趕忙收回視線,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
“我沒有掉東西,剛才只是覺得側福晉院子裡的花有些好看,所以多看了幾眼。”
“喲,王爺走的這麼快,我得趕緊跟上去了,繪春姑娘先告辭了。”
蘇培盛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繪春也不敢挽留,只得點點頭目送著他離去。
繪春看著蘇培盛的背影,忍不住一陣唏噓。
在王爺身邊當差是大多數人求都求不過來的福氣,按道理來講,這樣一個人託付終身絕對不差,可偏偏他是個太監,沒有子嗣緣分,她們也只能另尋出路。
蘇培盛一路小跑著跟上胤禛,很快就趕到了清蘿院不遠處。
經過湯靜言的清音閣,正巧撞見湯靜言臉色十分不虞,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湯靜言一抬頭瞧見是王爺,臉上立馬換了個表情。
就連站在胤禛身後的蘇培盛也不免驚訝,這湯格格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只見湯靜言一臉嬌羞的湊到胤禛跟前,夾著嗓子嬌滴滴的喊道。
“妾身見過王爺。”
湯靜言長得還算不錯,模樣比齊月賓要清秀一些。
只是她不說話的時候還顯得溫婉可人,一旦開口,胤禛只覺得嘰嘰喳喳不停。
每每想去她那裡散散心,總得被她不解風情的打斷,導致胤禛有時一見到她就想躲開。
可偏偏湯靜言自己渾然不知,還覺得胤禛是在她面前害羞才會如此,更是熱情的追著胤禛跑。
如同現在一樣,胤禛臉上的表情明明十分冷淡,可湯靜言彷彿看不見一般,自顧自的說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