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學成這樣,整個王府怕是都要亂套了。
她這是在幫側福晉,也不知道宜修明不明白。
湯靜言不僅在心裡感慨著,這庶女出身就是上不得檯面,連個丫環都不敢苛責。
要是自己做嫡福晉,一定會把下面的人都管的嚴嚴實實,任誰也不敢說她半句不是。
齊月賓卻是低著頭默默品茶,沒有搭理湯靜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內。
宜修換了身衣服出來,見翠竹一臉忐忑的站在原地,直接繞過她坐在主位上。
轉頭吩咐剪秋把東西拿出來交給翠竹。
在此期間,屋裡一片寂靜無聲。
宜修目光打量著面前的人,翠竹額頭的汗水漸漸浮現,她果真不適合撒謊。
剪秋將東西拿出來後,翠竹連忙就想接過來趕緊離開。
可宜修又怎麼會輕易放她走,故作不經意開口問道。
“翠竹,你在宋氏那裡過的如何?”
聞言,翠竹手裡的東西差點沒拿穩,忙跪下道。
“回側福晉的話,奴婢過的很好,多謝側福晉關心。”
見她手抖的更篩子似的,宜修的表情驀然冷了下去。
“是嗎?我聽說你從前和湯格格身邊的翠果是一起進府的,怎得把你派去伺候宋氏了。”
宜修這話說的不假,翠竹和翠果是一起進府,本來都是伺候湯靜言的,沒想到宋氏為了爭寵和湯靜言吵了起來,說自己沒人伺候。
於是王爺直接將翠竹指給了宋氏,這可讓宋氏得意了好一陣子。
湯靜言和宋芸之間的樑子也算是徹底結上了。
所以湯靜言才會對宋氏格外厭惡,就連翠竹也被嫌棄,見到都會嘲諷兩句。
翠竹聽到宜修的話,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難道側福晉早就懷疑她了嗎?
連她進府的背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一顆心在撲通狂跳,翠竹連抬頭與宜修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奴婢是下人,專門伺候人的,伺候誰都是一樣。”
她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句話,可宜修還不打算放過她。
“你可知欺騙主子是什麼下場?”
宜修眉頭微挑,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一聲呵斥把翠竹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側福晉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兩人在屋裡談了好一會兒。
外面的湯靜言都快坐不住了,見齊月賓仍舊一臉淡定,她忍不住說道。
“你說這側福晉怎麼還沒出來,該不會是不去了吧。”
“還是說側福晉對宋氏格外重視,幾塊布需要拿這麼久嗎?”
聞言,齊月賓回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湯靜言,不想和她說話。
可湯靜言不依,仍舊自顧自的說著。
那模樣就差自己跑進去瞧瞧裡面究竟在做什麼。
忽然裡面傳來一陣呵斥,緊接著是翠竹的哭泣聲。
湯靜言頓時噤聲,臉上露出微笑。
“我就說側福晉才看不上宋氏,真是活該!”
這話讓一旁的齊月賓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