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瞧著自家主子,有些惡趣味的捉弄人。
“娘娘為何要幫著沈貴人見甄答應,若是甄答應不出來,這爭寵的人,不就少一個?”
宜修將手中的梳子遞給剪秋。
“這後宮嬪妃勾心鬥角,少了她一個,自然有其她人在皇上身邊。”
“反倒是她在,賢妃這心裡就過不去,本宮瞧著心裡也歡喜。”
“對了,今日皇上離了碧桐書院後,去哪裡歇息了?”
剪秋接過她手裡的梳子,細細的為她梳著髮絲,黑色的髮絲傳過手掌,冰冰涼涼的觸感。
“聽敬事房的人說,皇上今日去了華妃那裡。”
“想必今晚賢妃娘娘怕是睡不著了,畢竟不僅人沒抓到,反倒被皇上呵斥。”
說起這事,宜修雖然今日沒到場,可碧桐書院發生的事情,都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想起明月公主,宜修的眼眸微微一閃。
賢妃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心裡定然不會讓她到自己身邊,皇上這般說辭,想必也只是為了安撫沈眉莊。
“奴婢倒有一事不解,賢妃並非急進之人,曹貴人也是相當謹慎。”
“為何浣碧一去密報,賢妃就去了碧桐書院,曹貴人難道就不留神。”
曹琴默可是賢妃身邊最忠誠的一條狗了,每次出主意的人都是她,為何這次讓賢妃栽了這麼大個跟頭。
宜修淡然一笑,抬手撥動著桌案上的撥浪鼓。
“自然是曹琴默故意縱了她而來。”
“上次溫宜公主吐奶的事情,本宮瞧著並不像是曹琴默所為,畢竟她對溫宜的疼愛,大家都看在眼中。”
“可若此事是賢妃所為,曹琴默這般舉動便十分合理了。”
剪秋聞言,面露恍然之色。
“娘娘的意思是,曹琴默與賢妃因為溫宜公主一事,生了隔閡,所以曹琴默才故意放賢妃去碧桐書院。”
宜修微微點頭。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曹琴默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未來一輩子的希望全在她身上,若是溫宜出了什麼事,她的念頭也就沒了。”
“賢妃向來自視甚高,對於曹琴默和溫宜都不放在眼裡,只當做是她爭寵的工具。”
“只是沒想到這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一個心疼孩子的母親。”
剪秋聽到這番話,深以為然的點頭。
“想當初曹貴人幾乎是拼了一條命才生下溫宜公主,若是被賢妃這般作踐,換作是奴婢,捨去一條性命也定要為女報仇。”
宜修轉頭看向她笑道。
“知道你喜歡孩子,可有瞧上哪家的好兒郎,本宮給你賜婚,定然風風光光將你嫁出去。”
面對宜修的調侃,剪秋微微紅了臉。
“娘娘,您又打趣奴婢。”
“奴婢說了這輩子都不嫁,只想守在您身邊。”
見她一臉認真,宜修頗為感慨。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若是一輩子留在我身邊,豈不是白白耽擱了。”
“奴婢就願跟著娘娘,奴婢誰也瞧不上。”
瞧著剪秋一臉堅定的樣子,宜修無奈的笑笑。
“好了,每次說到嫁人你就急,你和槿汐都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若是你們能有個好歸宿,我也能安心。”
“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婢覺得在娘娘身邊,一直伺候娘娘就是奴婢最好的歸宿。”
剪秋心直口快道。
正是因為知道她的忠心不是假的,宜修心裡才最是感動。
“罷了罷了,你們就先留在身邊,等有了合適的人選,再來告訴本宮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