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紛紛從景仁宮散去,柔則一臉恨鐵不成鋼看著祺嬪和齊妃。
來之前,她們就商量好,在皇后面前拱火,讓皇后出面懲治葉瀾衣。
沒想到葉瀾衣竟是個硬茬,絲毫不給面子,皇后也不敢動手,一個個真是沒用。
祺嬪眼見著賢貴妃要發火,當即找了藉口離開。
獨留下齊妃一人乾巴巴的站在那兒。
宜修既然不願動手,那就別怪她找人動手。
看著眼前扭扭捏捏的齊妃,柔則心裡暗暗盤算著。
延禧宮中,柔則先是問了五阿哥的情況,這才帶著齊妃進屋。
剛坐下,齊妃就一臉迫不及待的抱怨道。
“貴妃娘娘,從前是莞嬪恃寵而驕,也算是情有可原,最後被髮落出宮,更是她活該。”
“可是這葉答應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低賤至極的女奴,竟敢在您與皇后娘娘面前耀武揚威的。”
柔則聽到她這話,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你怕是記錯了,她以前是低賤至極的女奴不假,可是如今大不同了。”
“她現在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她日若是有孕一舉生下皇子,到時候母憑子貴,凌駕在你我之上,也未可知。”
齊妃對於這話毫不在意,反而覺得有些可笑,一臉不屑道。
“就憑她,也配生下皇子。”
見齊妃這般得意,柔則眼神稍稍暗淡,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為何不配?”
“別忘了,蘭答應就有這樣的福氣,何況是她。”
“更何況,憑她眼下的恩寵,有身孕是遲早的事情,至於皇子,那不是手到擒來。”
“還是祺嬪說的對,若是這葉瀾衣是個不能生的,那就不用咱們這般費心了。”
“到時候哪怕在得寵,說到底也就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也就沒什麼威脅了。”
齊妃站在一旁,聽著貴妃這話,面上露出驚訝之色,可心中也在盤算著,給葉瀾衣一個教訓。
柔則抬眸瞧著她光站在那兒,什麼話也不說,心裡不禁嘲諷,這齊妃也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實際到了讓她動手的時候,她卻是半句話都不敢開口了。
既然她不肯主動,柔則可不會放棄。
手裡捧著茶盞,淡淡開口道。
“上次,你用夾竹桃的花粉,意圖傷害莞嬪腹中孩子的事情,可還記得?”
見貴妃突然舊事重提,齊妃慌忙下跪。
“貴妃娘娘,臣妾已經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您又何必”
沒等她說完,柔則不耐打斷道。
“當初本宮答應了為你保守秘密,只說你做錯事,差點害了莞嬪,這才瞞下來。”
“答應你的事情,本宮自然不會反悔。”
“不過比起用夾竹桃去毀掉一個孩子這般明顯,防患於未然想必會簡單許多吧。”
“齊妃你說是不是?”
柔則一臉認真的看著齊妃。
齊妃卻是跪在地上,一臉不解。
但是柔則卻懶得和她說清,起身準備去偏殿看看五阿哥如何了。
蘭答應因為身子緣故被留在屋裡靜養,沒她的命令,誰也不敢把孩子抱過去。
皇上這幾日也很少過來,柔則索性將小阿哥抱到自己殿中照顧。
走到齊妃身側的時候,柔則故意停下來。
“本宮言盡於此,你且好好想一想。”
“更何況這也不是為了本宮,而是為了你的三阿哥永無後患。”
柔則說完,徑直離去。
獨留下齊妃一人跪在殿中,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