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后的話,曹琴默十分心動,可面上卻做出一副為難之色。
“實不相瞞,這些日子以來,臣妾也很為將來的事情感到擔憂。”
“但求能帶著公主在後宮平安生活便好!”
感受到後背有些疼,想來是藥效又過了,宜修眉頭微皺。
“這後宮裡,除了本宮,只怕就妹妹你最是瞭解賢妃的性子吧。”
“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想必這些年你也沒少受她的刁難。”
“當日木薯粉一事,背後究竟是何人所為,妹妹心中清楚,本宮只是可憐溫宜公主,小小年紀就要受這般苦楚,若是來日天不假年,只怕也是幼時埋下的禍端。”
“身為母親,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承受這樣的苦楚,想必妹妹的心裡一樣不好受吧。”
宜修這話說的曹琴默頗為動容,她希望溫宜平安長大,可若是溫宜被賢妃利用,命運多舛,她這心裡又如何好受。
“可是當年若無賢妃的幫助,臣妾也沒有這個福分生下公主。”
見曹琴默還念著賢妃的恩德,宜修冷哼一聲。
“知恩圖報本就是理所應當,可後來的種種危難,不都是她帶給公主的嗎?”
“說句難聽的,她利用妹妹親生的公主,為自己奪取皇上的寵愛,難道妹妹心中不恨?”
“其實在本宮看來,妹妹聰慧不在賢妃之下,之所以跟隨她,也不過是想自保而已。”
曹琴默自然明白,賢妃一直以來利用溫宜邀寵皇上,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身份低微又不得皇上寵愛,實在不敢輕易對付賢妃。
“娘娘明鑑,賢妃心思縝密,年妃跋扈驕橫,臣妾也無可奈何。”
“在這後宮裡臣妾人微言輕,只求自保,從前欣貴人御花園摔跤以至小產尚且不提,好比當日淳貴人落水一事,臣妾雖然有心提醒娘娘相救,卻也是於事無補。”
見曹琴默總算肯說出些有用的東西,宜修的臉色稍稍和緩。
“妹妹是個聰明人,能洞察世事,所以很早就知曉這兩人不可依靠,私下裡也願意幫一幫本宮。”
“本宮也不是不知恩的人,自然承了你的情,也願意出手相助。”
“臣妾也不過是唯命是從,以嬪妾的心裡,哪裡敢和她們二人相抗衡,只可惜淳貴人受了傷,到如今還沒醒過來。”
曹琴默生怕宜修將這賬算在自己頭上,連忙撇清關係。
宜修輕輕撥動著茶盞,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水落石出,真相總有大白之日,更何況有太醫照料,淳貴人遲早都會醒過來的。”
“只是本宮好奇一事,當日淳貴人為何會失足落下假山?”
“妹妹若有忌憚,不說也無妨!”
聞言,曹琴默面露詫異之色。
她可是聽太醫院的人說,這淳貴人撞傷了頭,多半是醒不過來了,每日只是用參湯吊著一口氣,說不準那日就沒了。
怎麼皇后卻這般篤定,淳貴人一定能醒過來,莫不是這背後還有其他原因。
曹琴默不敢細想,稍稍猶豫片刻。
“想來是年妃嫉妒淳貴人年少得寵,又與菀嬪素來交好,所以便想著除掉菀嬪的羽翼。”
“依照年妃的性子,她倒是會這樣做,只是這樣急不可耐,反倒讓人耐人尋味,當真是不怕皇上追查下來。”
宜修重重將茶盞蓋下,一副氣憤之色。
曹琴默趁機道。
“年妃向來跋扈,殺了個嬪妃算什麼,若不是娘娘當日與惠嬪去的及時,只怕淳貴人早已不在人世,蹤跡也無從查起。”
“淳貴人那日去撿紙鳶,想來是無意中撞見了,年妃與年將軍的手下私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