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前朝的事情,宜修自然有方法知曉。
只是如今還得乖乖躺著,裝作一病不起的樣子。
安陵容與敬嬪兩人,昨夜守了後半夜,直到天亮,宜修讓敬嬪回去看看惠貴人與淳常在。
瞧著身邊的安陵容,宜修淡淡一笑。
“你昨夜守了那麼久,現在還不回去休息,當心累著自己。”
“皇后娘娘放心,臣妾身子尚好,只想著多陪陪娘娘說說話也是好的。”
宜修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
“本宮無礙了,今早太醫也已經來過了。”
安陵容端坐在皇后身邊,接過茶盞,小心翼翼道。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臣妾聽說就連言官也進諫了。”
“只可惜皇上非但沒有生氣,還出言嘉獎了年大將軍。”
安陵容一副不忿之色,宜修都看在眼裡。
如今人人都道她華妃榮耀加身,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她與皇帝的謀劃。
“本宮也都是小毛病了,不礙事的。”
“皇上可來看過娘娘了?”
“說是早朝散朝後就來,想必等會兒就會過來的。”
宜修面色略顯蒼白。
安陵容聽說皇上要來看望皇后,立馬起身道。
“即是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擾娘娘了。”
宜修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不急,想必皇上還要去翊坤宮用完早膳再過來,你就陪著本宮說會兒話吧。”
聽見這話,安陵容心裡對華妃更是不屑。
“皇上未免也太過偏袒年氏了。”
“臣妾今日聽說,內務府的人送了皇貴妃的禮服去了翊坤宮。”
宜修聽見這話,心裡笑開了花,面上卻露出一副失落之色。
兩人沒聊多久,宜修便藉口身子不適,讓人送安陵容出去。
而安陵容也不負她所望,轉身去了鹹福宮,將此事說給敬嬪與沈眉莊聽。
不消片刻,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了,華妃即將被晉封為皇貴妃的訊息。
賢妃在延禧宮更是連著砸碎了好幾個茶盞。
“憑什麼,她華妃比本宮進王府都晚,如今竟然被晉封為皇貴妃。”
“這樣一來,本宮日後看見她,豈不是還要向她行禮問安!”
想到一個宜修壓在自己頭上就算了,從前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華妃,如今被晉為皇貴妃,自己還得給她行禮問安,柔則心裡就宛如被滾油潑了似的難受。
採蓮站在一旁,瞧著自家主子發脾氣,也不敢上前去勸。
曹琴默懷裡抱著溫宜,默默捂住了溫宜的耳朵。
“娘娘息怒,到底皇上的旨意還沒有下來,許是有誤也不一定。”
“這都多少年沒出過皇貴妃了,想來太后那裡也不會同意的。”
聽見曹琴默這話,柔則臉色依舊難看。
“皇上的旨意沒下來,這內務府已經將東西給送去了,還不是一樣。”
“如今年家這般風光,太后如何做得了主。”
想到太后對華妃的看重,柔則心中很是不服,明明她才是烏拉那拉氏嫡出的女兒,卻被庶妹踩在腳下。
如今更是要對華妃卑躬屈膝,當真是令人厭惡至極。
見賢妃這般,曹琴默索性閉上嘴。
昨夜皇后突發惡疾,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年家叫走了,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關竅。
曹琴默覺得登高必跌重,華妃此時這般囂張,若是等來日她的所作所為被揭露,只怕下場悽慘可悲。
......
安陵容陪著沈眉莊去看望了淳常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