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胤禛出府上朝。
宜修剛起來,就聽剪秋來報。
“福晉,柔侍妾來給您請安了!”
“這麼早就過來,還真是難為她了。”
宜修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拿著梅花簪,語氣中帶著不屑。
昨日,宋氏難產,打擾了她和胤禛的好事,怕是柔則會以為是自己故意將胤禛支走,讓她難堪。
剪秋悄悄湊到宜修耳邊道。
“奴婢聽蘇公公說,王爺昨夜沒去觀月閣,而是回了寢殿。”
聞言,宜修的臉上浮現一抹詫異。
胤禛居然沒有回觀月閣,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難不成是兩人之間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還是說胤禛另有安排,故意拉過柔則對她產生恨意?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要應對的事。
宜修讓崔槿汐去前院招呼柔則。
為了顯示嫡福晉的氣派和威嚴,剪秋特意給她挑了件深紅色的旗裝。
不過宜修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丫頭在打什麼壞主意,直接擺擺手道。
“還是那件天藍色的好,這件太高調了。”
剪秋卻是笑呵呵道。
“福晉,奴婢這不是想著讓柔侍妾知難而退,不要想著其他的事嘛。”
宜修敲了敲她的頭。
“威嚴可不是一件衣服能換來的。”
“如今她也算是入了府,若是她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我也不會太為難她,可要是她想對我們出手,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畢竟對對手仁慈,對自己可就太過於殘忍了。”
與其為了成全別人,委屈自己過得不好,倒不是將別人逼瘋,自己心裡還能舒服一些。
宜修換上天藍色的旗裝,頭上梳著精緻的髮髻,還插著胤禛送的紅梅簪子。
等宜修走到前屋,看見除了宋氏沒來,其他人都來齊了,柔則坐在後面挨著葉七娘一臉高傲,打量著屋裡的陳設,眼中的羨慕與嫉妒,都落在了宜修的眼中。
進屋的時候,剪秋故意抬高音量。
“福晉到!”
齊月賓和湯靜言幾人連忙起身,轉向宜修行禮,嘴裡都高聲喊著。
“給福晉請安!”
柔則磨磨蹭蹭了半天,還是不情不願的對著宜修行了個禮。
她可從來沒向宜修行過禮,如今成了妾室,也只能咬牙忍耐。
“都起來吧,今日讓你們過來,是有件事要宣佈。”
宜修也沒打算因為柔則一個人為難所有人。
“這位柔侍妾,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如今入了王府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還請大家互相關照,為王爺開枝散葉。”
下面眾人都點頭應下。
本來還以為柔則會成為嫡福晉,如今倒是成了比自己身份還要低上一等的侍妾。
湯靜言淡笑著開口道。
“早就聽說柔妹妹舞姿甚妙,不知道我等是否有機會能親眼一見?”
“哎呀,瞧我這張嘴,竟然忘了,妹妹的舞姿是特意跳給王爺看的,我們哪有這種福分,還是算了吧。”
想當初因為與柔則起衝突,湯靜言被胤禛罰禁足,心裡對柔則早有不滿。
狐媚子只會勾引王爺,引得王爺對她神魂顛倒。
如今柔則不過一介侍妾,她身為格格,說上兩句也無可厚非。
柔則被湯靜言一番話,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想要辯駁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周圍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柔則藏在袖子裡的手,死死的掐著扶手。
瞧著柔則臉色都變了,宜修這才開口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