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梅還是哭泣,說:“我下崗了。”
“下崗?”我不相信我的耳朵。
郝秀梅說:“我們文化館的古全書記找到我,說現在的就業壓力大,省上現在重點安排那些大學畢業的學生,從高層次開始。
——對於那些外編的人員要擇優錄用。說我文化層次底,又是農村出生的,長的像豬樣,擺設在文化館那樣聖潔的地方很不雅觀。
——我破口就大罵說,賊你媽的,用得著老孃的時候就是老佛爺,用不著的時候真的比不上一隻破鞋。
——我也知道那個文化館的古全不是什麼好東西,一直和會計室的龐燕眉來眼去,還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就親眼看到古全伸手摸了龐燕的*,她的*小的幾乎像一顆燈泡。不知道古全喜歡她什麼。人瘦小的被風一吹就能倒地的人,做起那些事不會散架,也要骨折的。
——哪像我這樣的結實。不怕風吹日曬,就連雷劈電擊都經受的住。
——古全,日你媽!讓老孃下崗,老孃還不想幹了。
我直到郝秀梅發洩完,才笑著說:“完了?”
郝秀梅說:“外面的事情算是完了?日你媽的趙弼,昨晚又睡到哪個女人的懷抱去了?”
我一下火冒三丈的說:“郝秀梅,你瘋了吧?還是吃錯藥了?見誰咬誰啊!
——老子昨晚在車上睡了一晚上,也沒見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難道我還有日車的本事。”
一通猛言猛語,總算給郝秀梅降了溫。
郝秀梅身子一軟倒在沙發上。
郝秀梅說:“趙弼,我想回農村住一段時間。”
我說:“明天,我送你們回去就是。”
第二天,我把馬一鳴從他的家裡接到單位。
然後告了假說要送郝秀梅回鄉下住一段時間。
馬一鳴說:“郝秀梅又懷孕了?”
我說:“下崗了。”
馬一鳴說:“沒理由下崗啊,現在國家只是說改革,可是正式的公文還沒有下來啊!誰下的郝秀梅?”
我說:“是她們的書記古全。”
“他?”馬一鳴驚訝!“剛批了五十萬的維修費,就翻臉不認人了。改天他找他說說,做人不能這樣的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吧!”
又說:“趙弼,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天塌下來我頂著就是了。死,不就是*大的事情。”
跟隨馬一鳴這麼久以來,我覺得馬一鳴這句話最有男子漢的氣魄了。甚至眼淚都想留下來。
馬一鳴說:“趙弼,你這是幹什麼,娘們唧唧的,婆婆麻麻的,像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
——更何況這又不是一去不復返了。
——忙你的去吧,把老婆孩子照顧好,*一時,悔恨一生啊!
——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
我站著不走,我說:“馬局長……”
馬一鳴坐到椅子上,一手揉搓著眉心,感覺疲勞。
就問我說:“還有事?”
我說:“沒有。”
馬一鳴說:“趙弼,今天我們兩個人到底怎麼了?你不就是送一個婆娘,又不是催著你去送屍體。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你就走吧!”
我說:“馬局長,我走了。”
馬一鳴繼續揉搓著眉心,頭也不抬說:“走吧!走吧!”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我這才注意到馬一鳴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似乎兩鬢也一下就灰白了不少。
或許以前就有,只是我沒有這樣的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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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