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鳴說:“王慧你寫。你畢竟是師範大學學文科的。”
王慧就拿了一個本子,慢慢的記著:市副書記蔣榮金條五根;市電力局副局長謝永白金紀念冊子一本;老山煤礦劉凱送十萬元支票一張;林業局科長廖明遠人民幣一萬元。。。。。
王慧記完,馬一鳴拿過,手抖動的厲害。看了一眼,就合上。
馬一鳴說:“小趙,你把這個放回到我家的保險櫃裡面。”
我說:“馬局,這怎麼行。我怎麼可以去開你家的保險櫃。那讓王慧陪著我好了。”
馬一鳴咳嗽幾聲,顯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告訴我他對我的信任。王慧畢竟不是親信的人。
馬一鳴說:“你辦事我放心!都這麼些年了,就是野狗也要變成家狗了。去吧!別忘了走的時候關好門。”
我有點激動,從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的我,這一刻真的想叫一聲馬一鳴老爸!雖然,馬一鳴一直把我當做鷹犬一樣的圈養著。
馬一鳴家的保險櫃裡面放的全是錢。我粗略一算,也有一二百萬吧!
除了錢就是金銀首飾,還十多張銀行卡。我放好禮本。關上了保險櫃的門。轉動密碼鎖。
我坐到沙發上發呆半天。知道了馬一鳴的病情後,我摸摸我的塵根,還在,而且還能挺起。只是這會還半沉睡著。
我想我有必要回家去,回韓丹的家。我要和韓丹談談才是。
談我們是不是真的該不該再結婚。我可不想就這樣的在鬼混下去了。我更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我和馬一鳴一樣了。那時候就後悔也晚了,再想出去鬼混就要做夢了。
馬一鳴病成那樣的,還能康復嗎?
我望著保險櫃有了非分之想,我覺得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就算馬一鳴為我在死的時候做的一點貢獻好了。
時間已近中午,我有點睏乏了。
錢斌打來電話,我已經在路上了。
錢斌說:“趙哥!忙什麼呢?”
我說:“正在面壁思過呢!”
錢斌笑著說:“是嗎?什麼時候想到要面壁思過了,是不是又開殺戒了?”
我說:“我他媽的從今以後一要從新做人了,再也不跟著你——錢斌,你這孫子偷雞摸狗了,糟踐自己,還要禍害不少的清純少女。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錢斌大笑說:“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是色狼就離不開女人。要是你真的戒了,我也跟著你趙哥學,和梁倩把婚離了。然後出家,剃度為僧。”
我罵錢斌說:“你真他媽的混蛋!就你還想出家,出家了也是一個野和尚。還是會犯戒的。”
錢斌賊笑著說:“有什麼樣的大哥就有什麼樣的小弟。咱們彼此彼此得了”
我說:“你要是真的和梁倩離婚,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錢斌說:“你不是和郝秀梅離婚了,從沒有見過你說過要後悔什麼的話。感情是這個世界除了趙弼你能離婚,別人——不,我錢斌就不能了?”
我說:“好話不說三遍,說多我就煩。你真他媽的想和梁倩離婚,隨便好了。到時候見了面,別說老子當初沒提醒龜兒子,權作我當初放了屁。”
掛上電話,我心情沉重。
韓丹還在沉睡,韓丹有睡午覺的習慣。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我親吻韓丹的臉,鬍子扎醒了韓丹。
韓丹微微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笑了。
韓丹說:“你什麼時候來的,鬼鬼祟祟的,把我嚇一跳。”
我說:“剛到。有點想你了。”
韓丹說:“今天怎麼變了一個人似地。”
我說:“我向你來懺悔來了。我做了很多的惡事。已經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