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另一個國家,也在許多年前就已經國破,名為&ldo;南國&rdo;。
一個白色的身影幾乎湮沒在這狂風暴雪之中,卻仍然不為風折,不為雪埋,一步一步地前行,削瘦的身體未曾停下過半刻。
&ldo;少爺!&rdo;荷蓉聲嘶力竭地喊著,生怕被風雪吹散了聲音,讓前面的那人捕捉不到。
&ldo;您的身體還能堅持嗎?我們要不要停下歇歇?&rdo;
&ldo;不用。&rdo;兩字之後,身影還是未有半分偏移,頗有不攀登到頂峰誓不罷休的意味在其中。
荷蓉裹緊了厚實的外袍,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直到登上山頂之時,兩人才看到了一塊極為空曠的平地,種了不少的樹與作物,把其中一個矮小的木屋遮擋的嚴實。
荷蓉快步上前,聽著身邊傳來低低地咳嗽聲,大力叩了叩門。
&ldo;東方先生,您老在家嗎?&rdo;
她叩了半晌,直到嗓子眼都被灌滿了風霜,木門才&ldo;吱呀&rdo;一聲開了條縫,有一高一矮兩個小僮打扮的人出來迎接。
&ldo;敢問二位緣何出現於此?&rdo;
&ldo;我們是來找東方先生有要事的,請閣下報予東方老先生,就說南國舊人來訪。&rdo;
&ldo;二位稍等片刻。&rdo;
荷蓉擔憂地回望了一眼把全身裹在白色裘衣裡的陸籬然,一張素淨的臉上,還帶著舟車勞頓的疲態,與恐生風寒的病態。
半晌後,兩小僮再次出來,對著荷蓉道:&ldo;先生說,前塵往事,皆為虛妄;新仇舊恨,毋須再添,您二位請回吧。&rdo;
語畢,就想將木門重新關上。
&ldo;可……&rdo;荷蓉急了,急忙伸手按住門,死撐著不讓對方關上:&ldo;求二位再去通傳一聲好嗎?&rdo;
&ldo;荷蓉,&rdo;陸籬然掩唇又咳了幾聲,抬手按住她的肩,朝兩個小僮恭敬道:&ldo;還請兩位再次告知東方先生一聲,學生前來拜訪。&rdo;
&ldo;學生?&rdo;其中一個小僮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心道先生眼下的門生只有他二人,又何來什麼學生,這人怕不是在說謊。
但是他見陸籬然神情不似作假,風骨卓然,周身一派浩然正氣,言語不卑不亢,又動搖起來。
另一個小僮倒是猛然間回想起了什麼,連忙行了一禮,留下一句&ldo;二位稍等&rdo;,便急急忙忙地再次向屋內跑去。
不久他又再次喘著粗氣跑回來,做出&ldo;請&rdo;的姿勢道:&ldo;先生說,請二位進去。&rdo;
&ldo;多謝。&rdo;陸籬然拱手,邁步進入屋內。
兩個小僮跟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著。
&ldo;先生除了你我還收過徒嗎?我怎麼不知?&rdo;
&ldo;你個笨蛋,你忘了先生之前是南國出身了?先生在這些年裡是隻收過你我為徒,但是在南國遊歷之時,先生可是太子太傅!&rdo;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事耽誤了更新,對不住各位小可愛啦qwq
☆、挽留
少年目視前方,俊雅端莊的身姿一如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去見自己的太傅。
那時父皇還曾親切地告訴他,見了老師萬不可行為放肆,站坐無態,要虛心求學,不恥下問……而母后也眉間掛憂,一遍又一遍地整理少年的衣擺,好叫他給太傅留下個好印象。
往昔種種,依然歷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