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的思緒慢慢從記憶深處那片血色中抽身。
&ldo;起來吧。&rdo;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將死之人最後的彌留之音。
陸籬然疲憊不堪地闔上了雙眸,斂去周身外洩的森森寒意。
陸淵看著他蒼白臉龐上早已發紅的眼底,乾燥的唇瓣,透露出深深的頹靡,內心湧上一陣心疼。
&ldo;少爺,無論前路如何坎坷,您不能這麼折騰自己。&rdo;陸淵沒有起身,依然跪著朝他道。
&ldo;陸淵……&rdo;陸籬然道:&ldo;你不必管我。&rdo;
唯有將自我囚困於此處時,他才能把將要被眼前的安樂苟且壓下去的那段記憶重新拾回;唯有反芻這種痛苦,將鮮血淋漓的傷口全部暴露出來時,他才能再次堅定不移,自私自利地走下去。
&ldo;可是……&rdo;
&ldo;大仇一刻未報!&rdo;陸籬然忽然睜開雙眼,充斥著滔天的仇恨,染血的左手死死抓緊心口處白色的衣襟,瞬間將其浸紅了大片。
他有些失控地朝陸淵吼道:&ldo;此心……一刻不得安寧!&rdo;
饒是陸淵活了四十多載,歷經過種種風霜,此刻也被少年的模樣震懾心靈,忍不住想要老淚縱橫……
他家少爺,太苦了。
當別家的孩子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討要寵愛時,他家少爺,卻已經披麻戴孝,麻木地跪在無名的碑墳前……世人皆道丞相家的公子一席白衣,好不風流瀟灑,可誰又能懂,那是未亡者為已逝之人,煢煢孑立的無聲弔唁。
當受寵的獨子不耐煩地扔掉經書課本時,他家少爺,卻因為自己的謀劃第一次牽連害死無辜之人時,囿於靜室,對著視窗枯坐整夜,試圖強迫自己的心,學會自私與冷漠。
當世家公子縱馬揚鞭,看盡長安花時,他家少爺,卻在一張張白紙上,機關算盡中,度過了大好的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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