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三四去,方始“叭!”的一聲,摔在地上!心脈已被震斷,七竅流血,死於非命!
祝玉琪以“兩儀真氣”神功,震斃鷹爪手餘聲之後,立即一幌身形,到了草上飛杜長義面前,望著杜長義朗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尊駕與在下無仇無恐,當不會與尊駕為難,枉殺無辜,不過,在下有幾句話意欲相詢,望尊駕能予直言!”
說著,儒袖輕輕拂處,杜長義只覺得微風颯然過體,軟麻穴上頓時一鬆,穴道已經解開。
草上飛連忙微一運氣活血,從地上挺身躍起,朝祝玉琪抱拳一拱道:“小俠神技蓋世,功力無匹,杜某衷心佩服!有何詢問,請即明說,杜長必盡所知相告!”
祝玉琪微一沉吟道:“尊罵貴姓大名,今天與鷹爪何來此?”
草上飛略一躊躇說道:“我名杜長義,和餘聲均與羅老鏢師有點過節,此來實繫了斷過節,不料………”
說到這裡略頓,望了旁立的羅方一眼後,又道:“今天承蒙小俠手下留情,杜某與羅老鏢師的這段過節,衝著小俠當從此一筆勾消不提!”
祝玉琪聞言,點頭道:“好!有杜兄這麼一句話,足見杜兄乃是一個恩怨分明的漢子,祝玉琪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不過………”
說著,俊目忽地射出兩道寒電似的神光,掃視了草上飛一眼,一閃即逝,溫和的說道:“但願杜兄能省悟前非,脫離青衣幫,改邪歸正!”
這草上飛杜長義,雖然出身黑道,卻也是個性情爽直的硬漢,出道江湖二十餘年,可說從不曾作惡為非過!
自從入夥青衣幫後,目睹青衣幫的兇惡殘毒,心中很是不滿,頗有心欲脫離他去,無如青衣幫的組織勢力太大,知道只要一生叛離之心,被其發覺,必是死路一條,決難逃得毒手!
今天被祝玉琪這麼一說,心中不禁一動,暗道:“青衣幫兇惡殘毒,橫行江湖,已引起武林正道各派,同仇敵愾之心,這樣下去,何能持久,將來必被各派聯手毀除!
眼前這少年人,年紀雖輕,一身武學功力顯然已臻神化之境,必將是武林領袖人物,今天我何不趁機將心意向他稱稍吐露,也免得將來玉石俱焚!”
心中這樣一想,立即朝著祝玉琪苦笑了笑說道:“小俠所說,誠屬金玉良言,奈何說來容易做來難,讓某實有難言隱衷,除非時機到來,或者………”
說到這裡,便倏然住口,不往下再說,只把一雙精光灼灼的眼睛,凝視著祝玉琪!“哦!”
杜長義的話雖沒有說完,但祝玉琪乃是個智慧絕倫的天縱奇材!一聲輕“哦”之後,略一沉吟,便已明白其言之意!
於是便朝草上飛點頭微笑說道:“只要杜兄果真存有此心,當也不必急在一時,侍機而離又有何不可,但望杜兄言行如一就是!”
草上飛的臉上忽地現出堅決誠懇之色,肅容說道:“李某生平從不謊言欺人,小俠但請放心!”
祝玉琪點頭說道:“好!今天我們就此定交,以後杜兄若有困難,祝玉琪定必竭力以助!”說著,略微一頓,續道:“杜兄回幫以後,可轉告金旗壇主黑飛狐,就說祝玉琪約他在今年八月中秋,月圓之夜,邀齊當年殺害我父母全家的所有賊黨,在………”
說到這裡,忽地轉臉望著追鳳客羅方問道:“羅爺叔!你老人家看約在什麼地方了斷較好?”羅方望著祝玉琪問道:“琪兒!你的意思?………”
祝玉琪道:“最好不要離開這裡太遠!”
羅方似乎已懂得祝玉琪的心意,點頭微一沉思道:“隔湖就是廬山,廬山山後,有一座山谷,名叫野馬谷,平素人跡罕至,是個極為荒僻之所!”
祝玉琪點頭道:“就在那裡好了!”
說著便又朝草上飛杜長義說道:“就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