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輕飄飄的話,心中的怒意更盛,”我若是不聽他的呢?“
身後的兩個宮女還從未見過喬子暖這樣囂張的妃嬪,忍不住陰陽怪氣道,”雲南國開國以來,就算是歷代的皇后,侍寢前也是要量身的。您又何必如此矯情?奴婢們也是按照祖制辦事,沒有要讓您難堪的意思。“
喬子暖聽了她們的話,倏爾轉身,清麗的雙眸緩緩落在她們臉上。讓那兩個宮女竟有些覺得心慌。
她倏爾勾唇,”這麼說來,今日這身,我是非量不可了?“
那兩個宮女楞了楞,然後異口同聲道,”這是規矩,還請姑娘合作。“
”好。“喬子暖倏爾展顏甜笑,靳泠望著她臉上久違的甜笑,心竟然莫名地一顫,心中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習悠,將這兩個宮女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喬子暖說完,朝著那兩個臉色驟變的宮女甜美一笑,“你們挨完了板子,若是還有力氣,我就讓你們繼續量身。”
那兩個宮女不服,“奴婢們做錯了什麼,您要罰奴婢?”
喬子暖輕哼,突然露出自己的鎖骨,指著方才她們給她量身時留下的指甲劃痕以及上面隱隱泛起的血絲,“這就是為什麼。”
靳泠匆匆看了一眼,忙撇開頭,心中也覺得有些後怕。心想這兩個宮女也太不知輕重了。量個身居然還弄傷了喬子暖。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估計下手更加重,所以才惹惱了喬子暖。
當下也就不敢多言,找來兩個侍衛,吩咐道,“將她們拉下去。”
喬子暖什麼都未再說,亦不理會那兩個宮女哭啼不止的喊冤之聲,轉身走進了內殿。
習悠亦步亦趨地跟在喬子暖身後。她第一次見喬子暖發怒。
那兩個量身宮女,是宮裡的資格很老的大宮女,伺候過太上皇的皇后,也服侍過許多妃子,向來不將宮裡的新人放在眼裡。背地裡也不知道害過多少無辜的女子。
妃子們即使得了寵,也不大敢得罪她們,因為害怕她們將自己身上的缺陷宣之於口。
喬子暖是頭一個敢賞她們板子的主子。習悠心中不免替她暗暗捏把汗。
抗旨不遵,這可是大罪。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只怕她們一幫人都會受牽連吧?
她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鳳墨予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他匆匆吃了一些飯,想著這會兒喬子暖應該在宮女們的伺候下沐浴梳洗過了吧。
臉上雖然依舊冷冰冰的,心卻感覺到一絲雀躍。
誰知他剛走到御花園的長亭處,就見一個星竹殿的宮女匆匆跑過來,朝著鳳墨予磕頭道,“皇上,太上皇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在殿裡哀嚎起來,您過去看看吧。”
鳳墨予一聽,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只是沉聲道,“帶路。”
等到他與太醫一起從星竹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鳳墨予有些筋疲力盡地踱步走向思暖殿門口,見殿門已經關上,門前的燈籠也熄了火,心想喬子暖大約是已經睡下了,於是便沒有進去,轉身回了御書房。
一會兒之後,從暗處走出來兩個腳步蹣跚的宮女,望著鳳墨予漸漸消失的背影,沉默相視而笑。
第二日一早,喬子暖未被皇上寵幸的訊息便不脛而走。宮中很多人燃起的希望重新被澆熄,亦有很多等著看喬子暖笑話的人幸災樂禍。
而這一切,身為當事人的喬子暖卻是渾然不知。
午後,習悠服侍喬子暖用膳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喬子暖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習悠想了想,還是道,“姑娘,您一會兒要不要去御書房給皇上送個甜湯?”
喬子暖一邊吃飯一邊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