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全無痕跡,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他做了再多受人操控的事,卻都以為這是自己的想法,為自己找到理由!
這是一種什麼手段?
“當初,你真不該放棄那傳承的……”
呂心瑤有些興奮的繼續說了下去,似乎這三年裡,她一直覺得很開心,但卻沒有人可以分享她這開心,也憋壞了,如今見了方原,總算可以說出來了:“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力量啊,我如今只是參悟了些許皮毛,便也感受到了那種掌控一切的力量,哪怕對方是金丹,是元嬰……元嬰我還沒試過,將來會試試的……反正他們在你眼裡,都只是一些工具而已……”
“被控制著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控制了麼?”
方原看著呂心瑤,臉色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說著話時,他腦海裡也忍不過閃過了當時在魔息湖裡經歷的一場大夢,以為那夢裡的諸般詭異,臉色漸漸變冷:“可你又怎麼知道,現在的你,擁有的是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廢話太多了!”
呂心瑤聽得此語,臉色陡然一寒,像是被戮中了禁忌。
她不願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臉色陡然一變,低聲道:“把七寶雷樹拿過來吧!”
方原看了看自己手邊的七寶雷樹,剛才自己煉化水脈之靈,已經抽取了大量的雷電之力,可神奇的是,這麼一棵小樹,仍然雷光閃耀,力量似乎並未減少許多,可見著實神異非凡,再抬頭看看呂心瑤那蒙了一層薄怒的臉,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此樹你拿不走!”
呂心瑤臉上閃過了一抹厲色,低聲道:“你可知道,為了這株七寶雷樹,我謀劃了多久?你可知道,我費盡了心機,冒著無盡的兇險去控制一位金丹的識海,都是因為你?”
“我?”
方原頓時呆了一呆,搖頭道:“這可與我沒關係!”
“哼!”
呂心瑤冷笑道:“魔息湖時,我就該得到你們所有人的血肉祭祀,一舉結成血丹,可是你終究還是毀了我的計劃,不僅斬殺了袁崖,還毀了渡劫仙偶,也害得我根基不穩,便不得不提前出世,無奈之下,才甘冒奇險混入烏遲國來,尋找他們的七寶雷樹來補足根基!”
“而如今,我大事即成,只差一步,你卻又要來給我添亂?”
方原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什麼計劃,但這七寶雷樹,不會落入你手!”
呂心瑤森然冷笑了起來,一身魔意激盪:“你就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本來是不想管的!”
方原老老實實回答道:“但那件事,你做的太過了!”
呂心瑤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道:“關鍵時候,自然也要動些非常手段,那個女人也該死,屢次三番的來惹我不說,更是在我好不將皇帝那個老東西內心裡最後一道執念打碎,讓他答應了入皇陵取七寶雷樹來給我時,教唆自己的兒子盜去寶樹,險些教我落一場空,你也是個一心只想修行的人,你覺得我在這時候用些手段,很過分麼?”
“一心修行是沒錯,但難道就真的什麼也不管不顧了?”
方原聽了此言,臉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眼底有著一抹壓抑的怒色。
“修行,便是為了求得自在,自在,便是萬事萬物,無掛於心!”
呂心瑤輕輕的一笑,看向了那株七寶雷樹,低笑道:“廢話也不要再繼續講吓去了,其實我們兩個本來就無怨無仇,說到底還是一個仙子堂出來的,又何必總是鬧得這麼僵呢?現在這七寶雷樹你也用過了,不如便順手給了我,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覺得如何?”
說著話時,一縷詭異而幽森的魔氣,已向著七寶雷樹之上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