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這種目光瞅著我。”他的呼吸開始粗重,喉嚨有點幹。“我提醒你了,不要用這種目光瞅著我。”他再重複了一遍,然後,倏然拽住可兒的胳膊,他一把就將她扯了過去,吻住了她。
可兒的腦袋一下子淪為了空白,眼睜睜地瞪著眼看著許橈陽吻著她。他的舌頭帶著掠奪的霸道的力量侵入她的唇間,在裡面盡情輾轉,將她的氣息堵了一個結實。有片刻的功夫,她無法喘息,無法呼吸,無法思想,全身簌簌發抖。直到許橈陽親夠了她,移開她,她的身子仍然抖個不停。
燈光下,她的臉色發白,白的幾乎是透明的。她愣愣地傻傻地瞅著他,長極了的黑睫毛僵硬地挑在那兒,一眼不敢眨。睫毛下的黑眼珠茫然錯愕充滿了驚恐。她的嘴唇微張著,細齒輕叩,唇角在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許橈陽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魯莽,看樣子面前這個小女生被他嚇壞了。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對方的臉,那臉都是涼的。“怎麼了?傻了?”他微俯下頭,看著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僵硬。
他這一開口說話,立即解開了可兒的穴道。可兒立即驚跳起來,然後,她的意識集體回來了。第一個從腦子裡閃過的念頭,就是她被侮辱了,被佔便宜了,被輕薄了。惱怒加屈辱,她想都沒想就狠狠甩了許橈陽一個耳光。
那個耳光又清脆又響亮,打得許橈陽一怔,然後,他的眉頭一皺,立即惱了。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就揚起了手,想要打她。但是,手揚到一半硬生生停在了那兒。他黑著臉,臉上的青筋跟著跳起。“寧可兒,”他怒火萬丈地說:“你別仗著我對你有點好感,你就得寸進尺,你是誰啊!敢打我?”
“許橈陽,”寧可兒咬著牙,他揚起的那隻手沒有嚇退她,她不管不顧地衝他喊了一嗓子:“你簡直是個瘋子。我和你很熟麼?”然後,她一把推開他,就往前邊跑過去。
正好有輛計程車開過來,有人要下車,她慌不擇路拉開那計程車的後門就把自己塞了進去。不等司機把錢找好,她急急忙忙說出了地址。上到計程車上,她的心臟仍然狂跳不止,脊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直到計程車開了很遠的一段路,她才敢回頭看。那個許橈陽正停在那兒一動未動。
一個上午,可兒都神不守舍的。不是因為章佑有老婆嚇壞了她,她和章佑交往並不久,感情還沒有到愛上對方的地步,她受傷的是他有老婆還來騙她,這挑釁的不是她的感情是她的尊嚴。她微微覺得有點憤怒之外更多的是慶幸。
但是,章佑騙了她卻遠不如許橈陽吻了她給她的震撼大。他怎麼就吻了她呢?而她怎麼就打了他呢?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大膽的。打的那個人是許橈陽。如果被EM的同事知道,會不會說她瘋了?
許橈陽要養她,她不同意還甩了對方一巴掌。如果她們知道了,肯定會嫉妒恨地扔給她一句‘白痴’。而她打了他了,他會不會伺機報復?像他這樣的身份,想要對付她幾乎就像是捏死一隻小蟲子那麼簡單。她胡思亂想了一個上午,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有點後怕。一下子,她就三魂沒了兩魂半。
EM每個女孩都在做著豪門夢,她們的店長劉洋是這裡面做夢最多的人。拿著印有許橈陽封面的雜誌在那看了半天,嘴裡也嘖嘖有聲了半天。“你說,那個邵佳佳哪個地方漂亮?許橈陽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旁邊的柳燕在拖地,她和可兒一樣是新來的,所以,店長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她和可兒一樣只能幹活。她拖地,可兒拿著抹布擦桌子。拖著地的功夫,她卻沒忘拍劉洋的馬屁,“我說的也是,邵佳佳還沒有店長你漂亮呢!如果她那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