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沒看到,從她說落枕了之後,他就去水池邊,不一會,熱氣升騰。
他皺著眉,手裡拿著疊好的綠色毛巾,正冒著熱氣,蔣南一邊退一邊說不用了,話音剛落,脖子被發燙的毛巾覆蓋。
周楊大手按著毛巾,像要把毛巾裡的熱都壓進她脖子裡。
蔣南歪著脖子,眼睛正好和他喉結平視。
白色襯衫,領口敞開,他的面板不再乾癟,不管是脖子還是手腕,都透著健康的彈性,他面板本就白,喉結還一動一動的……
她猛地閉上眼睛,隱晦地嚥了下口水。
周楊全神貫注地緩解落枕疼痛,來回跑了三趟水池,毛巾一次比一次熱,蔣南的脖子紅了一大片。
「熱嗎?」
「熱。」
「還疼嗎?」
「還好,能忍受。」
或許是她自己心裡有鬼,這樣的對話說出來後,不只脖子,臉都紅透了。
周楊只當毛巾太熱,索性扔掉毛巾,手撫上那處紅色,指尖探尋,帶著些力道。
「這裡疼?」
蔣南從他的手觸碰到脖子就慌了,她想搖頭,剛想說不用,他卻正好按在痛處,『不用了』從嘴裡變成轉著音的『啊~』喊出來。
這聲音雖然帶著痛苦,卻很容易被誤認成某種場景的痛苦。
周楊愣了一下,手指僵硬,有些慌亂。
蔣南退無可退,只能橫著挪,企圖離開他的包圍圈。
「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春天真要來了,手伸出車窗,風從指縫裡穿過,軟軟的,清涼的。
周楊開著車,車後座是他買好的一袋子菜。
蔣南把手收回,揣進兜裡,望著街道上衣著漸薄的人群,才有了一絲真實感:冬天真的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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