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愛意翻滾,那麼陌生,燃燒著幾乎吞噬她,她甘願化成灰,和他一起,埋葬在同一株桃樹下。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波動激盪,眼眶忽然發紅。
原本在床上生悶氣的周楊發現她不對勁,打個挺從床上起來,眼神裡帶著愧疚和抱歉,他不敢抱她,只半跪在床邊,手伸出又縮回。
蔣南看他這樣,更是完全放任情緒,癟嘴哭出來。
她哭得很醜,像第一天去幼兒園的小孩,聲音高亢,眼淚像線一樣在下巴滴落,像放快了的輸液瓶。
周楊嚇得兩隻手不停幫她抹眼淚,只是指尖剛抹過,新的一滴又迅速湧出,他有些無措,嘴裡唸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蔣南哽咽著停不下來,只能搖頭。
「要我怎麼做?」
他慌亂下床,連鞋都沒穿,彎腰哄她,眼神裡全是慌亂。
蔣南止不住哭,只能抓住他的手,一頓一頓地說:「別擦…磨…磨眼睛,疼。」
周楊急忙把手收回來,濡濕的臥蠶處,有淺淺幾道紅痕,他懊惱的皺眉,手更不知道怎麼幹什麼了,匆忙撓一下後腦。
「有紅印子了,怎麼能消掉?」
他走去洗手間把毛巾浸濕,水冰涼刺骨,他渾然不覺,利落擰乾,疊成長方形。
蔣南已經從大哭轉換成抽噎。
他心裡煩悶,只為她眼下的紅痕。
那是拜他所賜,眼淚流過時會劇痛,他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此刻,幫她擦臉成了他幹過最緊張的工作,他拿著毛巾,輕柔地走過沾滿淚痕的臉頰,最後到眼下時,手腕顫巍,不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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