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一個人如他般再跟我分享那麼難忘,那麼重要的幾年。”我沒有去看若亞的眼睛。
“你別因為是他,就不管不顧,那麼多年過去了,記憶沒了,人也變了。我是真心想看見你們能夠幸福,但你也應該為自己考慮更多。”我突然眼角溼潤,用力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開往未可知的短途(上)
第二天,晚10點半。
我坐在一家特小資情調的咖啡店,點了一杯拿鐵和一個草莓蛋糕,心不在焉。之所以說他很小資是因為價目表貴的離奇和昏暗燈光下掛在前廳,象徵西方思想的馴鹿。C市彷彿一夜之間多了很多這樣的咖啡廳。似乎大家往這裡一坐便只剩下高雅、藝術和情調。談論的是宇宙,藍調和時尚週。盡情的發揮你的文藝、憂鬱和孤獨,也不會有人認為你矯情。我一直不明所以的是咖啡和蓋碗茶的誕生同是愜意的消磨時光,後遺症一樣是睡不著覺,差價盡然如此之大。為什麼泡杯蓋碗茶,捧一本天文學的書,天馬行空,裝裝小資就忒麼不著調。或許有喝夜茶的茶館,還能看一場壩壩電影,不像現在這麼無聊。30分鐘過去了,正在我準備起身,若亞一個箭步坐在了我對面。今晚本來已鑽進被窩的我,臨時接到若亞傳令,立即與她會面,有重要事務商談。結果那個事務就是她為情所困。
若亞給自己點了一杯巴西咖啡,把托盤上的砂糖倒進咖啡裡攪拌。我端起來喝了一口,做了個鬼臉,咖啡太苦了。
“你聽我說正事。”她說。我切掉只被我吃了草莓的蛋糕一塊角,放進嘴裡。問她要不要,被她揮手拒絕。我放下叉子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跟你說,我遇見大麻煩了!”若亞沒等我做出任何表情繼續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初中那次初吻是和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吧。”
我點點頭:“甜的那次嘛。”
她尷尬的縷縷頭髮,質問我:“嗯···初吻我都不能把它想象的美好一點嗎?”
“騙子!”我咬牙切齒,“怎麼,人家找你負責來了?”
“我去!我還沒找他要賠償呢!我們根本沒有開始過!”她義憤填膺的說。
“那你在煩什麼?”
“他說他一直喜歡我···”她用一副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我突然給她下了一個定論:“你這麼遲鈍的人,不可能自己發現的。”
“你聽我說,他蒐集了所有我出道至今的海報,期刊和雜誌內頁。兩三年前他確實託我大學同學帶給我一封信,後來忘在教室,回去找的時候已經不在了。我想應該沒什麼重要的事,大概是老同學噓寒問暖之內的,也就沒太在意。但居然是封告白信!”她捂著頭。
“這哥們兒挺執著的嘛。”我讚許的點點頭。
“關鍵是我不愛他啊,上學那會壓根就不懂什麼是愛,只知道關係好,愛一起玩,是愛嗎?”
“愛在一起玩到底算不算愛,我也不知道。這方面我也只是個半吊子。你經驗比較多,所以現在你懂什麼是愛了嗎?”除了聶辰我再也沒愛過任何人。但據我所知若亞有三段感情,包括把以上這位初吻同學算上。她的感情史如煙花般轉瞬即逝,但又不太絢爛。第一段,正如她所說的有且僅有一次的初吻過後,就沒有然後了。第二段,是高中的隔壁班的男生追求她,被她拒絕。但人家每天還是厚著臉皮送她回家,接她上學。而在他們惜字如金的上學放學路上堅持了一個星期,那個男生實在受不了用心靈感應的方式溝通,最終還是放棄了。第三段,是她大學同學,也是學表演的,一表人才。開學第一天,一眼就看中若亞,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隨後開始了猛烈的示愛行動。不知道若亞是覺得可憐他,還是不好意思拒絕他,反正若亞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