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告我嗎,真是吃飽撐著沒事幹,我的天!”
我在想這跟天有什麼關係,老天爺又不是導演,安排一場這麼思維跳躍的戲給你們。原來是因為若亞正在附近拍夜戲,晚上10點左右突然接到蕭言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最後約在這家酒店2樓餐廳。若亞趕到的時候快接近12點,蕭言已經酩酊大醉,一個人胡言亂語。他一個人喝了一瓶洋酒,還是純的。後來若亞用他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最後就是我開門看到的樣子了。
我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有點嚴重,嚴肅的說:“那我們怎麼辦?”
若亞說:“你先把他扶回去。”
我說:“這樣就沒問題了,外面記者怎麼辦?”
若亞說:“嗯,我躲一躲,他們守一晚上,沒動靜,自然就放棄了。等我撤了,再給你打電話,你來把房間退了。”
我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若亞把蕭言扶到我身上,我一隻手撐著他繞過我脖子的手,另一隻從後面抓著他的腰,以免他往下滑。蕭言畢竟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我身上,行走過於艱難。還好他還有一點點意識,自己也能走,不過踉踉蹌蹌。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電梯口,正準備按向下的按鈕,門突然開了,我默唸阿彌陀佛。
腦子“嗡”一聲,“聶辰!”我大驚失色。手一鬆蕭言從我身上滑到了腳邊。
站在我面前西裝筆挺的這個人分明就是聶成,就算他低著頭我也認識。他抬頭確認了下樓層,快步走出來繞過蕭言。然後與我擦身而過,我們就畫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我突然眼淚掉下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我模糊的視線裡。我抹掉臉上的淚衝到走廊拐彎的地方,已不見任何人。
我轉身跑向蕭言拼命的扯著他的衣服,泣不成聲:“蕭言!快醒醒!快醒醒!我看見聶成了!”
蕭言醉得睜不開眼睛,搖搖頭:“聶成聶成?”突然暴跳:“聶成,TM就是個王八蛋,王八蛋!”
我不死心,說:“我真的看見他了,剛剛就在這裡!”
蕭言大概覺得我有點反常,緩緩的扶著牆,歪歪斜斜的站起來,伸手來拉我的手臂,
“雨嫣,你哭什麼,別哭,有我在,我帶你去喝酒,忘了他,你要重新開始。”
我沉默一會,機械似的重重點頭。
一個小時後,我和蕭言各自趴在路邊燒烤攤的桌子上,桌上堆滿了啤酒瓶。我扶起還有半瓶的啤酒,猛灌幾口,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說:“蕭言,我真的好難受,除了爺爺,都不要我,媽媽也不要我。”
他戳了戳臉,搶下我的酒瓶,說:“別喝了,不是還有我和若亞嗎?”
“對!還有你們,只有你們了。”
我嘆口氣繼續說:“為什麼回想不過幾分鐘的事情,5年了我還忘不掉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他無奈的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把他的手推開,含糊的說“那段時光就像幻燈片一樣反覆播放,在學校操場裡,在物理課上,在辦公室中,在睡覺前。怎麼才能重新開始,你教我!”後來好像還說了很多很多,但我全忘了。
日上三竿,我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頭痛劇烈。努力回想昨晚最後一個片段應該是我和蕭言在路邊攤喝酒,但怎麼被蕭言送回家的完全斷了片。電話突然想起,一看是老闆打的,該死這個時間還沒去上班,一定被痛劈死。
我猶豫了下,還是接了“秦雨嫣,一大清早你跑哪去了啊?沒來也不說一聲,現在也沒見人!”咆哮式的音量快把我耳膜震破。
我用試探的口吻:“老大今天能請一天假嗎,我病了?”
他爽快的回答:“行!扣200。”就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