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除了床單的餘溫,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終究是大夢一場,還是涼了。鏡中花水中月。
五天後,我站在華氏別墅的大門口,雨水打在身上,太細,太輕,毫無察覺。我是實在沒辦法才這樣的,誰也不想。
五天前,經紀公司打電話告訴我,若亞正在擔任女二號的電影,決定臨時停拍。一開始我們只當是倒黴,後來洽談過的電影,杳無音訊不說。一直把代言交給我們的廠商,突然紛紛找來。不是說覺得不太符合產品形象,就是說下一季的代言人已經找好,以各種理由婉言不再續約。還有偶爾上的綜藝通告,也說這幾期是關於妯娌關係的話題,不適合安若亞,以後有的話,再聯絡。總之就是若亞這條演藝路莫名其妙的斷了。
我氣得火冒三丈,顧不得形象,拍桌子蹬腳:“什麼時候妯娌關係比《來自星星的都教授》還火了?”
助理小周在一邊也有點急:“雨嫣姐,雨嫣姐,不要生氣!”又說,“《爸爸去森碟家玩—so easy》我們也上不了啊?”
若亞突然跳起來:“這是重點嗎?”
小周開始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現在爛尾電影那麼多,資金斷裂,中途停拍。拍完上映不了的也不在少數。然後是廣告,女人的產品男人也開始搶佔市場,《自由點一點》,《你的大寶》,都看過吧?再來是綜藝,《大嫂是個犟拐拐》‘《夫妻之間的扯筋過孽》我們也都上不了啊!所以現在是這個行業在多元化的發展,路還是那麼寬,但是每根‘道’變窄了,不是我們的問題,要靠時運。”
我走過去拍了拍小周的肩膀:“你心態真好!要真是時運問題,會全讓我們碰上,真的出門隨便買一注雙色球也可以中1個億了。”
若亞搶過話:“根本和1個億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出門就被鳥屎砸中,砸出腦震盪。”
小周噗的一聲笑出來,又覺得氣氛不對,撓撓頭,說:“那你們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和若亞面面相覷。
若亞下午打電話找蕭言,本想讓他也一起分析下我們是不是有得罪什麼人。結果他說他負責的案件出了重大紕漏,一時半會走不開。
我和若亞趕忙過去,公司上上下下都籠罩在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中。
我們差不多等到7點,蕭言才開完會,陰鬱的走出來。
“哦,都來了?”
“蕭言,怎麼回事?”
他沉默了一會,點了一根菸,說:“這個案件是老闆接下來的,由我和張老師負責。致遠公司與金鑫公司合作開發金沙住宅小區的專案。委託我們律師事務所作為法律顧問,調查該專案是否在金鑫公司名下。在調查過程中,老闆一再強調與金鑫公司的董事再熟悉不過,使得調查重重受阻,草草下了結論。結果在致遠公司支付了第一筆款項1000萬後,突然發現金沙小區的專案土地上,有另外一家開發商正在施工建設。過後才發現金鑫公司根本不是金沙小區專案的真正所有人。1千萬已經憑空被騙走。最後經過調查才知道,原來金鑫公司的一個股東確實簽訂過金沙小區專案的轉讓協議,還私自上報立項申請,騙取了C市計委對該專案的批覆。但因為一直沒有支付轉讓款,股東最終退出了專案,該專案被轉讓給了別人。但金鑫公司仍然假借失效的檔案,騙取致遠公司1000萬資金。在警方的協助下追回了500萬資金。致遠公司提出起訴,把公司,我和張老師告上法庭。”
我和若亞在一旁聽的瞠目結舌,我說:“那致遠公司提出什麼訴訟請求?”
他又吸了一口煙,說:“返還律師費,賠償損失。”
若亞急忙問:“多少錢?”
“律師費100萬,賠償剛開始是100萬,現在要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