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不會?”
傅澄海:“不會。”
沈嫿:“覺得自己有可能抱上了一棵大樹?”
傅澄海:“何止?步什早上還調侃傅簡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那個,誰能想到,這會兒就換我了呢。”
沈嫿忍俊不禁,“那步什和傅簡,他們誰是‘雞’,誰是‘犬’呢?”
傅澄海也跟著被逗笑,“小心被傅簡和步什聽到。”
沈嫿看他笑了,緊繃的心情也不自覺放鬆。
傅澄海對她,沒有步步緊逼,反而玩笑和調侃居多,這也讓沈嫿舒心不少。
她最怕傅澄海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非要追著她把家裡的情況問個一清二楚。
她還沒想好怎麼和外人講自己家的事。
或者說,她從沒打算把自己家的事講出來,尤其是面對傅澄海。
雖然一套恆江新城的房子足以證明她的家世不一般。
但傅澄海如果真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或者攀附什麼,未免有點痴心妄想了。
她滿足不了這種野心。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她姓沈,不姓關。
清涼的風吹過,微微掀起沈嫿白色的裙襬,她伸手壓住,卻沒顧上被吹的凌亂的頭髮。
傅澄海見狀,幫她把吹散的頭髮別在耳後。
他低眉望著她的時候,滿面是淺淺淡淡的笑意。
給人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覺。
雖然她被傅澄海設計了,暴露了房產,但她不討厭。
甚至她現在還有種“反正遲早都要讓他知道,現在知道也沒什麼的”的欣慰。
“你為什麼想讓傅簡上君誼?他應該也知道,他的家庭條件上君誼,有點勉強。”
小孩子對這種事很敏感。
把他扔在一個富豪窩裡,很容易打擊他的自信心。
“之前把他送去公立學校,他招兵買馬,拿錢不當錢花,以為有錢就是老大。送他來君誼,是想讓他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戒驕戒躁,才能走的長遠。他必須早點成長,以後成海集團就是他肩頭上的責任。”
沈嫿微訝,“他還沒成年……”
“有些事,等成年再去接觸,就晚了,”傅澄海說:“會不會做生意,有沒有生意頭腦,天生的,要儘早確認他是不是這塊兒料。”
“如果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呢?”
“那就培養,下狠心培養。”
沈嫿秀眉微蹙,迷惘地望著傅澄海,“這樣做,不會揠苗助長?”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傅澄海陡然間目光窵遠,“如果他想達到我的成就和水平,他必須走我走過的路。”
“如果他不想呢?不想做生意,不想按你的安排生活。”
“不,成海集團是他的使命,他必須肩負起責任。”
沈嫿不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