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名副其實的“謀計大師”。
沒有他的金點子,成海集團也不可能躺著賺錢。
沈嫿望著傅澄海的輪廓冷硬,面色卻極為溫柔的臉。
她陡然笑了一聲,“知道你厲害,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幾乎算無遺策。
傅澄海:“知道我厲害,那就安安心心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
沈嫿轉眸,認真看他,“我會信你。”
這種信任,是沒來由的信任。
就像她們第一次在拉斯維加斯的場子裡相遇。
她發牌時陡然和他四目相接,看到他是黃面板黑頭髮時,沈嫿第一感覺就是,他是同胞,還是可信的同胞。
從那時到現在,傅澄海也沒騙過她,並一直踐行自己的承諾,給她極致的疼愛。
沈嫿想,既然如此,那她不如繼續心安理得享受。
因為有利用價值而留在傅澄海身邊,總比因為真的和傅澄海產生什麼不必要的牽絆好得多。
至少,沈嫿能確定,在她的利用價值沒發揮出來之前,傅澄海不會讓她離開。
見沈嫿眸中目光堅定,傅澄海騰出右手,微微攥住沈嫿搭在腿上的左手。
他習慣性用手指摩挲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他因為拿下mc的訂單,而送她的戰利品。
沈嫿感覺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在轉動。
她不由自主去看傅澄海搭在方向盤的左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戒指是她送給傅澄海的生日禮物,她很早之前就準備好了。
那天,他們“一家三口”散步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傅簡到家後,就說要上樓學習。
傅澄海誇了他一句,說他終於知道好賴。
傅簡十分不滿且中氣十足說:“你瞧好吧,我肯定能透過入學考試。”
傅澄海不疾不徐,“但願。”
傅簡氣呼呼瞪著他,隨後轉身上樓。
沈嫿見狀,叫住他,“你不是也準備了生日禮物?不送啦?”
傅簡頓住上樓的腳步,扭頭忘了沈嫿一眼,隨後視線看向傅澄海,“我的禮物就是入學考試成績。”
隨後,他猶如炮彈落下蹬蹬蹬的沉重腳步聲響起,人也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沈嫿轉頭剛想打趣傅澄海,就見傅澄海一臉欣慰的笑容。
“看來你對傅簡的生日禮物很滿意,”沈嫿笑道。
“當然,”傅澄海說:“他知道學習就好。”
“我倒覺得,他一直都知道學習。”
“嗯,是我沒帶好他,”傅澄海自責道:“在跟我之前,他學習一直挺好的。”
“?”沈嫿疑惑。
她一直以為,傅簡是那種刺頭學生,不過天賦高了點而已。
沒想到傅簡以前還是好好學習的乖學生。
傅澄海瞧出沈嫿眼裡的疑惑,他說:“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和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我說要接他來東江生活,給他最好的物質條件,上最好的學校,他不願意。他外婆硬把他塞進車裡,讓我帶他來東江的。”
“所以他一直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沈嫿總算弄明白一些傅簡“討厭”傅澄海的緣由。
“嗯,”傅澄海說:“他外公身體不好,常年癱瘓在床,我帶走他的第二個月,他外公去世了。他外婆也在家裡自殺了。”
沈嫿震驚。
“或許我不應該把他帶來東江,這樣他兩個至親也不會就此離世。”
沈嫿小心翼翼問:“他是因此才恨你的吧?”
“嗯,”傅澄海說:“不止。裡面還有他媽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