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沈嫿坐好,他又探身過來,幫沈嫿系安全帶。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習以為常。
沈嫿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甚至也習慣了被他如此體貼地照顧,甚至她拉上車門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坐好,等著他幫自己系安全帶。
他們似乎在冥冥之中形成了某種默契。
“你揍傅簡那天,還和他說什麼了?”沈嫿問。
“沒說什麼,”傅澄海發動車子。
“可是我想知道,”沈嫿嘗試耍無賴。
傅澄海轉頭看她一眼,無奈帶笑,“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就是好奇。”
“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傅澄海笑說:“什麼事都敢過問。”
“你說的,會‘疼’我。膽子大,也賴不得我,你慣的。”沈嫿迅速撇清關係。
傅澄海微微勾唇,沈嫿現在真是越來越會了……
“我和他,也沒說什麼,”傅澄海說:“我只是告訴他,一個男人該如何保護和維護自己的女人,以及,作為兒子,他犯了這麼大的錯,本就該承擔責任。兩筆賬,分開算,並且都要算。”
“兩筆賬?怎麼講?”
“他是傷害你的人,我是你丈夫,他受我教訓是應該的,這是一筆。還有一筆……他作為兒子給我闖了這麼大的禍,我作為他的父親,總要讓他長記性,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就這些?”沈嫿不信。
“就這些。”傅澄海肯定。
沈嫿沒問出想問的,只覺得沒意思,“還是傅簡好,說話心直口快,從來不和人打啞謎。”
“哦?傅簡怎麼和你說的?”傅澄海問。
“他說,你告他,我對你很重要,”沈嫿認真看著他,問:“我想知道,是怎麼樣的重要法兒?”
傅澄海車還沒開出小區門口,沈嫿這一問,他將方向盤一轉,車子拐進旁邊一條支幹上,這條路比較僻靜,沒什麼人。
沈嫿還疑惑他為什麼把車突然開來這裡,一轉頭,傅澄海給車熄火,他調整座位,駕駛室瞬間留出一截兒空間。
“過來。”他說。
沈嫿瞬間明白傅澄海是什麼意思。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為了證明自己足夠“坦誠”,主動“獻身”。
那傅澄海現在呢?
同樣是在證明,她有多“重要”?
沈嫿不知不覺間,臉微微緋然。
“你以前不是很會證明?現在怎麼反而害羞了?”傅澄海好整以暇問。
“沒有,”沈嫿並不承認,她解開安全帶,果斷翻身坐上去。
因著她只有一隻手,翻身不方便,傅澄海還扶了她一把。
等她落座的一瞬間,她感覺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異樣。
傅澄海眉眼帶著輕笑,扣著她的腰臀,將她往自己懷裡猛地一送。
貼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