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讓秦無咎一番話刺的驚疑不定,難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楚國的臥底?秦帝猛地看向楚帝,楚帝反應不慢,苦笑道:「丹陽,誰也不想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該認命就得認命,就不要挑撥兩國的關係來洩憤了。」
言丞相也一臉痛苦,「你別這樣,無咎……」
秦無咎笑了,「楚帝,言丞相,二位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楚帝是被皇位耽誤的一代名伶啊,嘖,做個戲子真絕代,可憐薄命做君王。」
楚帝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盯著秦無咎,無意識的磨了磨牙。秦無咎順著楚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心中一動,有什麼東西自她腦中劃過,卻一時沒能抓住。
容不得她多想,秦帝緩過神來高叫:「來人!梁王和梁王妃欺君謀逆,拉下去打入大牢!」
「且慢!」站在武臣中一直看著事態發展的大將軍盛遠再也忍不住,出聲阻攔,「陛下息怒,丹陽公主真是舍妹之女?若是,還請陛下高抬貴手,當年,您已經害了舍妹,難道如今還要害了她唯一的骨血?」
秦帝狠狠的瞪了盛遠一眼,「當年?你還敢提當年?若不是你……來人!連盛遠一起給朕拉下去!」
然而憑秦帝如何叫囂,帳外的羽林軍毫無動靜,帳內的甲士倒是動了,沒去捉拿秦無咎夫婦,卻擋在了眾朝臣面前。
這下子秦帝覺出不對了,恨毒的目光射向霍雲平,「逆子!你做了什麼?」
帳中的文武大臣面面相覷,一時心中驚濤駭浪,各有盤算。
楚帝心道不好,就連言鵬舉,神色也凝重起來。
秦無咎沖秦帝一挑眉,「外面是我做的,你沖我夫君吼什麼?柿子撿軟的捏?我讓御林軍歇會兒,好教陛下有心思問清楚這段公案。」
秦國的朝臣們嘴角只抽,軟柿子?梁王?這軟柿子咬一口能崩掉全口的牙,梁王妃怕是對梁王有什麼誤解吧。
秦帝一口氣憋在胸中,直憋得麵皮紫漲,呼呼帶喘。不過秦帝有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天賦技能,他深吸了幾口氣,「好,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可狡辯的。」
「好。」秦無咎一指跪趴在一旁的雨燕,「此婦人一番胡言亂語,陛下就深信不疑,所為何來?便是偏遠小縣的縣令斷案,也沒個這般斷法的。」
秦帝噎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道:「雨燕乃是阿盛貼身的侍女,一向主僕情深,她與阿盛一起失蹤,豈能不知來龍去脈?」
雨燕淚眼婆娑的望著秦無咎,「小主子,奴婢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不認主子啊。」
「呵,誰規定的知道真相說出來的就一定是真相?」秦無咎真相敲開秦帝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盛的漿糊,「雨燕滯留楚國多年,陛下怎知如今誰才是她的主子?她一口一個主子、小主子,主憂臣勞,主辱臣死,可盛娘子都死去多年了,她為何還活著?能在言相公手中活下來,想必很『有用』?」
「小主子,奴婢苟且偷生,全是為了您啊,當年您那麼小,奴婢放心不下您啊。」雨燕哀哀哭泣道。
言鵬舉嘆氣,「無咎,我養你一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你怎能這般揣測與我?」
秦無咎挑眉,「說的再好聽,還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推?恨不能嚷的天下皆知,憑的卻是一個婢子幾句話?說來說去,證據呢?」
「有,有,」雨燕忙不迭的從懷中掏出一塊布來,「這是當年包裹小主子的襁褓,主子因為思念陛下,特地在隱蔽的縫隙處繡上了陛下的尊號。」
秦無咎揉了揉額角,「行了,這就是你們準備的證據?我還真是高看爾等了,什麼破證據。你們這些人,還真是隻撿著自己想聽的聽,不想聽的就自動遮蔽,都忘了我方才說的,我親生母親已經到了,還有比親娘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