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確實是雲嵐宗的人,確切的說,是大長老的走狗,主要任務就是到處遊走,為大長老物色合適的俊彥,登記在冊,以備大長老選擇下一個奪舍目標。
有大長老那樣的主子,他們有樣學樣,根本不把人當人看。在各處遊蕩的時候,看誰不順眼隨手取人性命,就如家常便飯一般,蕭父不過是他們弄死的無數個凡人中的一個。
蕭泰的意思是,看秦無咎還有沒有要問的,如果沒有,他就動手瞭解了他們為父報仇。邵成自然也是想取大長老與華卓的性命為嫡母伸冤,但有秦無咎這個長姐在,她是嫡母的親女,因為還是要看秦無咎的想法。
秦無咎便道:「這幾個人,個個死有餘辜!只不過就這麼一死了之太便宜他們了,如此惡人,便是死,也合該物盡其用方可。」
無論是蕭泰還是邵成,以他們的修為,想要弄死這幾個階下囚跟碾死幾隻螞蟻沒甚區別,然而這般報仇的方式,是建立在他們是強者的基礎上,如果他們現在還是弱者,這仇能報得了嗎?殺人者是否仍舊沒人能奈何得了?惡人還會逍遙法外?
秦無咎把自己所創的功法公開,並不是希望以暴制暴,那還是脫離不了弱肉強食狀態,她是希望透過縮小差距,以此為震懾,以求得公平正義。所謂止戈為武,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在這個崇尚叢林法則的世界,只有當作惡者得到應有的下場,不是因為屈服於強者,而是僅僅因為他的惡行本身所導致結果的時候,這個世界才能出現秦無咎所希望的改變。
那就從華卓這裡開始吧。
這一年秋霜初降之時,兩個震驚世人的訊息,分別從西林國與南昭國飛向天下的每一個角落:有第一仙門之稱的雲嵐宗,其掌門、長老,以及兩個金丹弟子,分別被西林國與南昭國的大理寺收押,原因是有人狀告他們殺人害命。
世人的反應皆是,開什麼玩笑?凡人的官府什麼時候能審判修士了?不怕被雲嵐宗和修仙界給滅了?
然而兩國的大理寺很快貼出了告示,說明這幾個人所殺之人皆是本國百姓,國法森嚴,西林國和南昭國勢必要替子民討回公道。
因為證據確鑿,這兩個案子很快就判決落定,西林國以華卓和大長老殺害邵丞相夫人極其親隨,替換其女神魂入罪,華卓被判斬立決,大長老以為牽扯出更多惡行,被判腰斬之刑。
邵丞相也沒能逃脫,被西林帝消掉官職,流放北荒。
南昭國也判定身負多條人命的那兩個金丹修士戮刑,深受這兩個惡人所害的南昭國民奔走相告,彈冠相慶。
行刑的那一日,觀看的人人山人海,曾經不可一世的華卓被扔了滿頭滿身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
華卓萬萬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化神修士,竟然被凡人的官府判了死刑,還被這些螻蟻一般的法人折辱,這是比死還讓他痛苦的地方。
然而無論他如何痛恨,如何不甘,被秦無咎毀去丹田的他,都不能改變他既定的命運,他死了,成為修士因觸犯律法而死的第一人。
隨著華卓等人被正法,普通人終於意識到,修士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哪怕如今他們與修士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但他們有自己的國家,有數量龐大的正在成長起來的全新的修士,有被國家凝聚在一起的力量,總有一天,他們將不再受制於修仙界。
「是啊,哪怕這才他們還要藉助我們的力量才能處死華卓,但總有一天,每個國家的律法將成為約束所有的存在,無論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是人、仙,還是鬼、怪。」秦無咎遠遠注視著華卓神魂俱滅的屍體,希望以後如原身般不幸的女子,都能擺脫被人支配的命運。
處理完了這些事,秦無咎他們便回了青陽嶺,按照既定計劃繼續輪流在青陽道院傳功法,或者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