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倆見了這劍,都十分開心。就打算給點錢,可是他卻說,有緣人舉手相贈,無緣人萬金不賣,問他姓名,也不說話,我們只知道,他似乎是個道士,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命理玄機、讖語批文。”
這時一直在旁邊安靜著的邢長風突然說道:“墨衣姑娘,你們遇到的,不會是我師父金梁鳳吧?”
眾人齊聲道:“你師父?”
邢長風說道:“是的,他就是這樣地怪人。大約是在四年前吧,那時候我剛到長安當捕快,正在抓一名飛賊。追了幾天也沒有追到,就遇到了他。他當時也說我跟他是‘有緣人’,就隨手替我卜了一卦,說我將來得遇明主一飛沖天,但是一生都要在馬上度過。然後他還告訴我,飛賊藏於城外東南十里處廢廟的古井之中。我按他說的趕過去,果然將人抓獲!我當時非常的震驚,知道是遇到高人了,於是就回去拜謝。他便告訴了我他的名諱,同時讓我拜他一揖,叫了一聲‘師父’,與我在一起住了三日,教給我三門功夫:打|穴、輕功和暗器。說是這三樣功夫,就是將來用來安生立命地。今日想起來,長風的這些本事,還正好在候爺手下派上了用場。”
秦霄甚感驚奇:“真是世外高人哪!後來你再見過他沒有?”
“沒有。”
邢長風搖頭:“至從那三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長風資質駑鈍,師父教的三門功夫也練得不到家。師父他人家,精研紫微斗數,擅長異術相面,星相占卜,同時也有一身地好功夫,一手鑄劍,的絕技更是爐火純青玄妙無比。但他平生卻極少鑄劍,連我也沒得過他打造的兵器。”
這時,馬車後的正規化德掀開車簾說道:“長風,你師父就是金梁鳳?此人我知道。早在三十餘年前,此人年方弱冠,拜得術數名家袁天綱為師,習研術數。後來又承了一手家傳的武藝和鑄劍之術,名聲直達朝堂。朝廷數次要召他入朝為官,或為司天監,或為將作監,但他卻一直不肯出仕,遊歷四方,是為方外高人!後來袁天綱被武皇所棄,此人就更沒了人影。”
“袁天綱?”
秦霄驚奇道:“這人我知道,聽我恩師狄公說起過,此人極善相面占卜,當年武皇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他就斷言,武皇將來能夠龍御天下。給人看相說面,說人富貴壽命,無不應驗。是個奇人。”
墨衣插了一句:“候爺,你無端的,怎麼問起這些來了?”
“哦,是這樣的。”
秦霄笑了笑:“現在回江南了,閒的時間會很多。於是就準備將特種營好好地訓練訓練。可是一直以來,特種營都沒有很好的佩刀。像那種軍中普通的橫刀,雖然漂亮也還能用,但畢竟有些不利索,遇到好鎧甲威力要大打折扣。特種營幹的都是些精細緻命的活兒,沒個趁手的兵刃怎麼行?於是我就想找高人打造一批佩刀。就是在橫刀的基礎上稍加一點改造,不管是馬上還是馬上,日常還是戰陣都能用上,這多好。”
邢長風說道:“若是要找到我師父,怕是極難。大約是一年多前,我略聽人說起,彷彿在嶺南韶州曲江見過他,和幾個才子文人混在一起。”
秦霄不由得苦笑:“高人哪,神龍見尾不見首。要想去嶺南那種地方找人,談何容易。像他那樣的異術大師、鑄劍大師,脾氣終歸是有些怪異。看來也只能說說而已了。”
“韶州曲江?”
馬車內的正規化德驚疑道:“我倒是認識一人,是韶州曲江人。當年在舊都洛陽時,我有一同僚姓張名士泉,就是韶州曲江人。而且他還有一個侄子,早年就在嶺南一帶極負才名,被人稱作當世奇才,名喚張九齡。”
“張九齡?“秦霄心中驚道——有名的大詩人、盛唐名相張九齡?
[第三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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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