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跟小白臉商量一下?”
李嗣業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隨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人家好歹現在是幽州大都督麼,呵呵!”
“你不是最煩他,最不服他的麼,李嗣業?”
秦霄看著李嗣業,鄙夷的笑了一陣,然後說道:“徵新羅,免不得要幽州提供後續供給,是該和他商量一下。他人呢?”
李嗣業道:“應該在幽州。要不明天,俺差人去將他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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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想了一想。道:“桓子丹,你親自跑一趟。”
桓子丹應道:“是!”
心裡卻想道:大帥做事還是穩妥一些。李嗣業真是個老粗……明知道張九齡是大都督,怎麼能讓一個大將軍派小卒去請呢?我與大帥的關係,張九齡是知道的。讓我去請。就不會讓張九齡感到難堪失面子了。
秦霄對李嗣業道:“其實我去請張九齡來,還有別的兩層意思。一來麼,是商量契丹今後的大計。打仗我們是贏了,這如何治理,也是大事,關乎著長治久安。二來麼。易州那裡地情況……哎,還有石秋澗,我好歹也該私下裡求下情,不是麼?”
李嗣業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張九齡那小白臉會想要砍了石秋澗的腦袋?他還沒這個膽子吧!石秋澗不僅僅是名將功臣,更是皇帝的御前近衛將軍。”
“行了,這事別說了。”
秦霄擺了擺手,指著地圖道:“來研究一下,這新羅該怎麼打。新羅與我們接壤的,就是安東都護府。高文簡是大都護,我們的切骨仇人。攻下了安東都護府,新羅就像是一隻全裸的肉雞,只待宰割了。不過這一次,我們是深入敵境作戰,不比防守反擊和保衛戰,各項準備工作要做仔細了。”
李嗣業急道:“這要是皇帝和朝廷不讓打呢?”
秦霄眨巴著眼睛,冷冷一笑:“你忘了,皇帝賜了我臨機專斷之權麼?這遼東道行軍大總管是幹嘛的?說白了,第一要管的,就是新羅屬國。安東都護府,算起來還是我的直系下屬。還有,皇帝封我什麼王來著?遼陽郡王。雖然是個虛職地郡王,沒有明確的封邑屬地——可是大家想一想,遼陽這個古名,是現在的哪裡?那不就是安東都護府治下的這一帶麼?本王治理名目下的地域,不會有錯吧?呵呵!——這些只是鑽空子的推搪之詞。我打算,在大軍整休完畢之後,再派使者前往長安彙報這邊的戰況。至於皇帝和朝廷要問起我為什麼要攻打新羅,我就說,是防守反擊除惡務盡,為大唐清理門戶!要是有人詰問反對,那時候生米已經熟飯,我們都已經打了。”
“嗬!嗬嗬!”
李嗣業笑了起來:“你這腦瓜子就是好使。換作是俺,想破頭也想不出這些主意來。這樣一來,皇帝和朝廷就是想怪罪,也沒什麼把柄了。畢竟是那***高文簡先叛亂不是麼?我們鎮壓叛軍,這在哪裡都說得過去了。怕就怕,張九齡那廝迂腐,不同意大帥這麼幹,不肯提供後續供給,就麻煩了。”
李嗣業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個悠長的聲音:“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同意呢?”
語音剛落,身著紫色長衫風度儒雅不凡的張九齡,已經抬腳邁進了議事大廳。
李嗣業頓時愕然地叫道:“呀!小白臉……啊不,大都督什麼時候來了?”
秦霄和張九齡哈哈大笑,李嗣業尷尬不已。
張九齡快走幾步上前,對著拱手彎腰一拜:“九齡拜見王爺千歲!”
“大都督別來無恙!”
秦霄笑容可掬,也回了一禮。對這個張九齡。秦霄還是充滿感激、敬佩和好感的。畢竟在契丹的時候,張九齡讓人來救了他和他麾下了萬餘將士,力保幽州四平八穩沒出大亂子,算得上是給自己幫了天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