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輕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小憐,這些年來,你一直心事重重,連我也不清楚你心裡到底隱藏了一些什麼。秦大人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你就將你的事情,告訴他吧。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躲躲藏藏的過下去呀!”
蘇小憐緩緩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地真正身份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人知道了。那個人,就是我的親叔叔,在京城鴻驢寺當少卿的蘇萬年。”
秦霄語氣平平的說道:“那麼,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因為就在昨天半夜,蘇萬年被殺死在了永昌驛,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他是來接你的吧?”
蘇小憐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饅頭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桌上,喃喃地道:“死……死了?真的……死了!”
秦霄馬上追問:“看來,你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危機?”
“是的……”
蘇小憐木訥的點點頭,“兩個月前,我給叔父去了一封信,告訴他馬成乾已經死了,問他,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守在這裡,離開河南迴漠北去了。同時,我害怕陳果和王子葉再來糾纏我,就扮成了乞丐,徘徊在河南縣。直到十天前,叔父才給我回信,說主子對他進行賞賜,提拔他到嶽州當刺史。到時候會一起來接我去江南過好日子。可是我知道,我叔父大人,可能是遇到大麻煩了。不然,他對主子那麼重要,是不會被調離京城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將他調出來,然後殺了滅口。”
秦霄想了一陣,不禁苦笑道:“你們大家,聽懂了麼?”
眾人一起迷惘的搖頭。
秦霄笑道:“我也是。蘇小憐,事到如今。你不如將事情一次說得清楚。首先,你‘守’在河南縣,是為了什麼?其次,你所說的主子。是誰?然後,最重要的,你叔父和你。究竟有什麼秘密的身份?”
蘇小憐哆哆嗦嗦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緊咬了一陣嘴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說道:“我們的主子,就是當朝重臣張易之。我叔父大人的任務,就是從主人地手上,將訊息交給王子葉。再由王子葉交給馬成乾。同時,我叔父為了保險起見,將我派到了馬成乾地身邊,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我的這個身份,只有叔父一個人知道,連張易之都是不知道地,更不用說是河南縣的縣令王子葉。和縣尉葛顯業了。所以,雖然我叔父現在遇害了,可是我卻一直很安全……他們最多隻是知道,我是馬成乾的女人,知道一些他之前走商突厥時乾的事情。”
蘇小憐的話剛剛說完,在座的秦霄、正規化德和墨衣都差點跳了起來:“居然……真的是這樣!”
正規化德狠嚥了一口唾沫,驚慌說道:“大人……這事,和連環殺人案沒有半點關係,還是到此為止吧!我們將蘇小憐和陳果,遠遠地送走。給他們錢,讓他們過好日子去。這事……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聽過,什麼也不知道就行了!”
秦霄緊捏著拳頭,死死瞪著桌邊,沉默不語。
場面靜了下來,眾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蘇小憐驚慌的縮著身子,鑽進了陳果的懷裡。
半晌過後,秦霄深呼吸一口,緩緩說道:“蘇小憐,你叔父為什麼會突然得罪了張易之,要被滅口,你是如何看出來地?”
蘇小憐面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從陳果的懷裡掙了出來,低頭不語。
秦霄凜著眉看著她,輕聲說道:“陳果,你先出去一下吧。不叫你,不要進來。”
陳果愕然的愣了一愣,乖乖的走了出去,帶上門。
秦霄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麼?”
蘇小憐低壓著頭,還是沉默不語。
秦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低聲道:“其實你不說話,我也已經猜到了一些。這些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你就當我是,信口胡說好了。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