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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羊眉眼間卻是極為不情願:&ldo;阿媽,我今晚還要去值班守那個上山的要道呢,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無末,誰如果耽誤了這個,他難免罰那人一頓,我可是不能耽誤!&rdo;
多琿想想也是,便道:&ldo;那你趕緊去守山吧,我和你阿爹過去勸勸忍冬,趕明兒再把木娃叫過來和忍冬說說。&rdo;
木羊聽了這個安排,心中想著總算不用面對忍冬和那個傻兒子,便忙道:&ldo;阿媽說得極是,我這就去上人那裡拿些藥糙敷上,然後就去山上值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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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羊走出家門後,頓時有如釋重負之感,他腳步輕快地向上人的院子走過去,路上遇到族人還神情愉悅地打了招呼。有人見他胳膊上的傷,詫異地問這是怎麼了,他捂著傷口無奈地說:&ldo;人善被人欺,我家那娘子實在兇悍得很。&rdo;
眾人聽了心中納悶,又暗笑不止,也便不再問了。
木羊走到上人那裡時,只見院子靜悄悄的,他叫了一聲,才聽到上人嘶啞的回答。原來這上人年紀實在大了,最近族中人但凡有病,他都讓去半夏那裡,他這裡倒是門庭冷落起來。這上人又是個無兒無女的乾瘦老人家,雖說在族中治病救人多年,可是他一向肅厲,一般人並不敢親近,是以如今家中冷清得很。
偏偏這上人倒是並不為此不悅,反而覺得自己得了清淨。
木羊進去,和上人說明瞭來意,上人只看了一眼,便道:&ldo;那些女人家當了母親後,脾氣便如那母老虎,你平日裡說話要注意分寸。&rdo;
原來這上人和族長相知甚深,也是從小看著木羊長大的,是以知道他的脾性。如今看他胳膊上那傷痕,一見便是女人所傷,再想起忍冬所生下的娃有些和別的娃不同,是以這上人只一眼便猜出了事情原委。
木羊倒是不奇怪的,他早知道這上人素有異能,當下嘿嘿笑了下說:&ldo;上人爺爺,我今晚還要去值守,你且找些糙藥給我敷上,我好快些去做事。&rdo;
上人也知道這值守的事,聽了點頭說:&ldo;這個簡單,我取藥給你敷上,很快就能好。&rdo;
木羊連忙點頭,上人起身去弄搗糙藥,這邊木羊環視著屋內,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瓷罐上了。那瓷罐裡也不知道放了什麼,竟然散發著一股清醇的酒香。
上人回來,幫著木羊服藥糙,木羊好奇,便問起那瓷罐來,上人見他問,便道:&ldo;這裡面是我閒來無事弄的藥酒。&rdo;
藥酒?木羊很是好奇,不由得問:&ldo;這藥酒是用來治病的嗎?&rdo;
上人搖了搖頭:&ldo;我平日做的藥酒,確實是給人治病的,可是這個卻大為不同,這個是用藥糙和果子釀製的,喝起來有一股果香,卻又有一番難得的功效。前幾日你十一叔說過想要的,那時候還沒釀好,正好你過來,便給你十一叔拿過去吧。&rdo;
上完藥糙,上人便取了一個皮囊,裝了一些藥酒給木羊。木羊遵命拿了出來,走到半路,看四下無人,便開啟蓋子湊近去聞,一聞之下才知這味道確實誘人,他口水便流了些,心想,為什麼上人只給十一叔這藥酒,卻不說給爹爹一些呢,如是給爹爹,他也好嘗一嘗這味道。
上人提著這藥酒哼著曲兒去了奶奶家,可是到了那裡,卻並不見人影,他想著,這奶奶和十一叔如今喜歡無末家那小丫頭得很,說不得就是去了他家了。他低頭看了看這藥酒,若是把這酒放在那裡,萬一有人來糟蹋了怎麼辦?罷了,好人做到底,我便先帶著這個上山去,趕明兒再送於十一叔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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