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你這規矩作興的分裡分外的,白白讓人說嘴!”
如意也福身致歉,道:“只是如今大爺不在,總要門禁森嚴些,等大爺回來了,孫媳就撤了這規矩。”
這話倒也在理,西府老太太不吭聲了,讓羅氏起來,帶著氣走了。
鄭善佑擦擦臉,恁般冷的天竟然一腦門子汗。
“你也過去吧!哼!”這一個哼字讓鄭善佑瑟縮了一下,他素來怕這個嗣母得很,巴不得一聲,磕了頭就起身出去了。
等西府人都散了,如意才癱軟在地,渾身無力。玉環手快,忙把她扶住了。
“這是怎麼了!”老太太著了慌,忙上前去。
“別過來,老太太!”如意低聲道:“孫媳怕是得了風寒了!老太太別過了病氣。”
古代,感冒也是要死人的,何況是老太太恁般大年歲的人。
老太太老淚橫流:“也就你才想著我這孤老婆子。”
徐鏡屏道:“無妨的,老太太,雖說看著嚇人了,實際上也就幾服藥的事情。”
老太太這才醒悟過來:“你是說,寧順並沒有被下藥?”
徐鏡屏點點頭,老太太先是生氣,想了想復又高興起來:“該!也叫我趁這由頭把心頭鬱氣發作了一通!”
“快把你們奶奶送會屋子去,鏡屏,你跟著去瞧瞧。”老太太又吩咐,如意歉意一笑,半身重量都倒在了玉環身上,由著她扶著回去了。
“把守門的婆子綁起來,送到西府去。”如意躺在床上吩咐:“讓及春娘自己去那邊請罪。”賺錢不賺錢,圈子要搞圓,羅氏今天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這兩府稱讚的“寬厚人”的面具也裂開了縫子,如意迷糊間想著,鄭元駒夫人這個差事忒難做了,等他回來定要要求漲工資,最好把五險一金都給買了!得要個宅子……不想不覺得,模模糊糊的才發現,鄭元駒一走,她做事就懶散起來,沒有一點兒精氣神,還以為是“老闆”不在家,員工偷懶綜合症發作了,原來是感冒了!如意鬆了一口氣,陷入黑甜睡眠。
“咱們府裡的事情倒是傳出去的快!”徐鏡屏給開了方子,幾個丫頭出來,讓如意好生休息。
“除了任二旺家的,再沒有別人!”金盞噼裡啪啦抱怨開:“……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今都還一心一意跟著那邊,一條道走到黑呢!”
“守門的是誰?”玉環問芍藥,這些事兒芍藥早打聽清楚了:“是鞠三嫂子的親家,是個最實心眼的,府裡都叫她是混木頭的。”
“胡嫂子也真是,怎麼派了這麼個不會看眼色的來守著門!”玉環忍不住抱怨,平添這些破事出來!
徐鏡屏抿唇一笑:“這才是看門的人呢!你瞧著吧,那‘混木頭’在東府遭了的罪越多,回來奶奶賞得就越厚!至於任二旺家的……實在沒想到……”
“十九就要宴請夫人們了,也不知道奶奶到時候起不起得來?”金盞擔心這個。
“沒有問題的。”徐鏡屏說的很篤定:“奶奶只是外感風寒碰上小日子,才顯得嚇人些,只要吃了藥,發一身汗也就罷了。”徐鏡屏露出倦色來。
玉環忙道:“徐先生,我們守著熬好藥給奶奶用了,你去歇息歇息。”
徐鏡屏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想著西府的人,你說他們都是皇商了,在滎陽也是有權有勢的,怎麼就這麼不知饜足?”和東府好好兒處著,能得到好處不比一個空架子的滎陽侯府強些?
“這狼吃肉,狗吃屎。一心只鑽在錢眼兒裡,本來就是商人的本性。”金盞口無遮攔,玉環呵斥:“怎麼說話呢!可別忘了,侯爺也是皇商家出來的,那邊的二、奶奶也是皇商出來的,你這話讓有心人聽去了,又是是非!”
金盞忙噤聲,徐鏡屏見她孩子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