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聲喊道:
“姐姐……”
他壯著膽子攀親近,喊完有些不好意思,但見姚婉寧含笑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陸執心中的慫念頓時消失,心中又得意的想:親戚也該各論各的。論血脈親情,自己該喊姚婉寧‘老祖宗’,但自己將來如果與守寧……
‘嘿嘿。’他心中想到美處,笑出了聲音:那麼朱世禎是姚婉寧的丈夫,自己如果也能有幸得到姚守寧的垂青,那麼自己與朱世禎也是平輩論交的連襟。
“哈哈哈——”他咧開嘴,情不自禁偷笑出聲。
“世子你突然發笑幹什麼?”段長涯納悶的問。
“……”
姚守寧臉上青紅交錯,又羞又氣,恨恨的瞪了世子一眼,想要嗔罵他,卻又不知怎麼開口,只好死死咬住下唇,索性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世子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端正了態度。
姚婉寧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當世子對姚守寧有意,所以面對自己才表現拘束而已,因此含笑道:
“世子不要怪我突然插嘴,主要是你講的這個故事實在有趣。”
“是是是。”世子小雞啄米般點頭。
姚婉寧見他乖巧,忍不住想笑。
說來也奇怪,當日她第一次見陸執時,此人分明桀驁不遜,眉眼冷厲,哪知落到了自己妹妹手中。
姚守寧平日看似大大咧咧,沒想到調教世子竟然很有手段,將這位天之驕子馴得如此乖巧,彷彿為了姚守寧而變了性情,她竟看著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
姚婉寧忍下心中的雜念,說道:
“慶肅帝時期,先廢太子確實遭貶斥,但流放去了哪裡,正史上並沒有記載。”
她病時也看史書,對於這段故事也很瞭解。
且姚婉寧心思聰慧,對於這些歷史故事有自己的見解:
“昭太后性情果斷,且有女子少有的斬草除根的魄力——”她生平遭遇大變,心性之狠非同一般,殺起人來如殺雞。
後期得勢之後,曾經對她不起的母族都被她殺了不少,從而引人詬病。
朝中當時針對她的奏章極多,可惜皇帝愛她,一一都攔下。
野史之中曾有記載,說她在皇帝臨死之前,曾笑說過一句:遲來的深情比狗賤。
此話一出,更引人指責。
這樣一個女人,連母族的人都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將來可能會使她兒子江山不穩的廢太子。
“我倒是覺得,有沒有可能廢太子根本沒有被髮配晉州,中途被昭太后殺死了呢?”姚婉寧猜測。
她已經加入談話,原本面對世子時尷尬萬分的蘇妙真也被這案子吸引,忍不住靠了過來,跟著問:
“表姐說得對。”她的父親學識淵博,蘇妙真姐弟自小也是跟著父母天南地北的走,不是沒有見識的人。
“自古以來,晉州就不是犯人流放之地,晉州富庶,也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的根,有沒有可能這西安村的人藉著《大慶史記》的模糊記載,根據野史自吹自擂,編造了一個身份,用以掩飾後山的秘密?”
蘇妙真說完之後,又想起與世子之間過往的‘恩怨’,連忙不好意思的又縮回了頭去,躲到了姚守寧、姚婉寧的身後,不敢露出頭來。
眼見大家都被陸執的話勾起了興趣,姚守寧連忙小聲催促:
“你別賣關子,快說呀。”
“好。”世子應了一聲。
他接著往下說。
那貨郎的妻子告到了州府衙門,此案離奇且又有名,當時在一場官員聚宴之上,有人拿此案當話題說笑,引起了顧知州的注意。
他聽聞這話之後,頓時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