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恐自己因母親的舉動而受連累,因此表面不敢與她多說。
陪著當年的孫逸文入宮的,正是今日侍候在她身邊的季蘭。
先帝問起她重創簡王的緣由,她一五一十的說了,提到了自己夜夢驚醒,聽到女人的哭聲,接著無意闖入書房,見到了鬼魂。
簡王府中的人都不信她所說的話,而先帝相信。
他只說了一句:
“簡王殘害少女,應得此報,甚至這報應還輕了些,未能殺人償命!”
可惜他身為皇族後代,有特權加身,先帝縱然是一國之君,但面對七百年傳承之下的龐大宗族,卻也無能為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保住這位簡王妃的命。
“最終,皇上問我,願不願意幫他一個忙。”
“幫忙?”
陸執聽到此處,覺得可能重頭戲來了,連忙問了一聲。
靜清真人口中所提到的‘皇上’,自然不可能是如今的神啟帝,而是當年的先帝。
可先帝當年,又有什麼事值得這位有罪在身的簡王妃幫忙呢?
姚守寧好奇心一起,隱約覺得這個所謂的‘忙’恐怕是與今夜她跟陸執兩人闖入這間小院有關。
她動了動大腿,有心想問,可靜清真人也並沒有再賣關子,而是在聽到陸執問話後,就溫聲道:
“皇上說,他願幫我從簡王府中脫離,替我另尋居所清修,離開簡王府那個爛臭的泥濘,自此獨居——”
靜清真人說到此處,頓了一頓,接著挪開了捂著嘴唇的手掌,目光落到了兩人身上:
“在那庵堂之中,替他看守一個秘密,等待著兩個會意外到來的孩子!”
這話一說,姚守寧與陸執大驚失色。
那種從踏入此地,遇到靜清真人之後便生出的怪異感此時終於得到了解答,原來她是因為當年先帝的囑託,才留在此地,特意‘等待’著二人。
可這一個疑惑才剛得到解決,新的疑惑又在兩人心中生起。
“您的意思是說……”陸執的表情有些遲疑,問道:“當年先帝讓您在此清修,不止是想要救您的命,同時也讓您在此地,等兩個人?”
“對。”靜清真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陸執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將自己內心的驚駭逐漸抹平,他變得鎮定,唯有與姚守寧緊緊交握的手掌顯示他此時內心並不如表面那樣平靜。
“那您要等的兩個人,等來了嗎?”他再度發問。
“等來了。”靜清真人不慌不忙,又再度的點頭,並意有所指的望著兩人。
她的態度幾乎已經算是明示,姚守寧接著問道:
“這兩個人,是我們嗎?”
“對!”
靜清真人露出笑容,目光柔和似水:
“當年皇上讓我留守此處,替他等兩個會在某一天到來,向我尋求幫助的孩子,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她說到這裡,也略有些激動,喘得有些厲害,喉間發出嘶咳聲:
“一個是定國神武將軍府的陸世子,是先帝掌上明珠,長公主朱姮蕊的獨子;而另一個則是,北城兵馬司姚翝的二小姐,姚守寧!”
這位年邁的老婦不止是承認了兩人猜測,更是說出了二人身份。
姚守寧轉頭與陸執面面相覷,心中俱都被巨大的疑問所淹沒,一臉不知所措。
“我,我不明白……”
陸執也是受此衝擊,一時間心中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當年的孫逸文剪掉簡王朱鎮譬的命根子的時候,是在三十一年之前。
而那會兒他的孃親還是個大齡未婚的公主,一心只想要經營好自己的勢力、苦練武功,在沒遇到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