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樣子哪裡是有間隙的樣子,分明很和諧好不好,也不知為何會有那些母子不和的傳言。
太后和皇帝說了一會話後,才對著眾人道“天也不早了,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不過哀家一向清靜慣了,就不留你們了”
除了皇帝還安坐不動外,其他人聞言連忙行禮告退。
一行人出了寧壽宮方才鬆了口氣似的,太后真的是那種看著就很親切很親切的人,但莫名的,在寧壽宮內,眾人就是會有種不敢放肆之感。
南木萱亦然,世上就是有人能把親切柔和與威儀厚重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柔和在一起,而這種人無疑是讓人敬佩且不敢放肆的。
南木萱對壽康宮一行除了勞累其他一點波瀾沒有其實還是有一絲絲意外的,主要是,她本以為鑑於之前有傳言她的耳邊風讓蔣修儀沒有升位一事,作為沈家女兒的太后也許會刺上她兩句那,就算太后不屑和她一個小容華計較,或者蔣修儀,或是其他什麼人或許會在太后宮裡說些什麼,就算沒有這些事。
可能也會有其他人仗著太后你來我往的鬥上兩句呢,沒想到,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宮鬥情節。
竟是那麼一副天下太平都哄著太后的樣子,個個都好。不過這種哪怕是表面的和諧,她也真心喜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該這樣,不痛不癢的鬥嘴皮子什麼的那都是中二學生的事好不啦。
太后賜給南木萱的是喜鵲金鑲珠玉釵,很是精緻漂亮的釵子,南木萱本就喜歡,今個的寧壽宮之行又格外順利,此刻看著手裡的賞賜就分外順眼,笑著對玉溪道“這釵子漂亮,明個我就帶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竟是讓玉溪還琢磨了會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南木萱帶著一臉的好心情回了雲香閣,連帶著路上碰到幾個低位妃嬪都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弄得那些人很是錯愕。
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九,宮中宴會,這個南木萱是可以參加的,正式升位的旨意也是要在這個宴會上宣佈的。
南木萱當天很是收拾了一翻,喜慶的玫紅色宮裝,首飾也都挑的貴重華麗的,細節處格外認真,整個人更是畫了豔麗的妝容。
這麼一打扮,竟是另一種攝人風采,連玉溪絡兒她們都震住了,小宮女良辰更是直接驚呼“主子好美”為此南木萱還是很得意的。女人嘛,南木萱就這麼一副嘚瑟的樣子去赴宴了。
宴會在崇華殿舉行,殿外早已宮燈高懸,綴滿錦帶,遠遠看去竟也不輸於現代都市的燈紅酒綠,甚至格外的金碧輝煌。
快到近處,南木萱下了步攆,便與蔣修儀,劉淑儀不期而遇,蔣修儀本就是美豔張揚的樣子,今天更是精心裝扮,一身華貴,美豔不可方物。
至於劉淑儀,縱然是這樣的場合,劉淑儀的裝扮也是往高雅出塵的方向去的,一身綁袖水藍色白絨綢裙盡顯其白蓮花的本質,纖細腰肢更是給人以不盈一握之感。
兩人可能是因為頭一次看見這般裝扮的濃墨重彩的南木萱,眼中竟也都有驚豔而過,她們驚豔歸驚豔,南木萱可是不驚豔,被人打一巴掌且罰跪的經歷還印在心中,她可不想在經歷一次,位不如人,南木萱很是識相的行禮問安。
只要有一個不支聲她都絕不起來,劉淑儀淡淡的叫了免禮,似笑非笑的說道“暄嬪今日氣色倒是極好”
蔣修儀還沒吱聲,南木萱就保持半蹲的姿勢,也不起身“如此喜慶的日子,嬪妾自然氣色好,淑儀姐姐不也是嗎”南木萱帶著笑意,頭都沒抬的蹲身回道
劉淑儀笑意微滯,清清冷冷的道“比不得暄容華這般好顏色”
蔣修儀見南木萱半蹲著身子保持行禮的姿勢和劉子若鬥嘴,挑了眉,輕呵一聲拂袖走了。
劉淑儀也隨即而去,南木萱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