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狀態,想著張風府也太不道德了,覺都不讓人睡。
勉強坐起來,看著不遠處兩個黑色的影子躍來跳去,兵器相撞聲不斷。
突然兩人分開來,一人箭一般向我射過來,不是李孟!我嚇得心跳露了一拍,直覺就想逃,卻全身乏力,一慌神,連站都站不起來。
“娘子!”那黑衣人歡快地叫開來。
我翻了個白眼,“咚”的一聲,倒下去,這個混蛋。
“小玉,怎麼了?”李孟和秦逸一前一後撲到我旁邊。
“沒事,可能是發燒了。”我聲音低啞,閉上眼養了養精神,準備坐起來。
兩隻手伸過來。
“把你的手拿開!”李孟冷喝,面似寒霜。
“哼,他是我娘子,該避嫌的人是你,你拿開!”秦逸眼睛微眯,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看他這人皮面具,倒真精緻,除了偶而露出熟悉的眼神,完全就是換了一個人。
“還敢亂叫?”李孟一氣之下,一掌劈過去。
秦逸見招拆招,兩個一左一右,就在我胸前打了起來,繁複的招式看得人眼花繚亂,我很無語,他不到底還讓不讓我起來。
“娘子,你看見了,是他先動手的。”秦逸還在抽空叫屈。
“不許叫娘子!”李孟越發惱怒,下手再不容情,這下秦逸也無法分心說話了,看來二人倒是旗鼓相當。
“停!”我不得不出聲,看他們的架式,還不知打到什麼時候,我是病人,要喝水,要吃藥。
可沒有人聽見我沙啞的聲音,也許聽見了,卻沒人願意先停手。
“我讓你們別打了!李孟!秦逸!”我叫了兩聲,他們還在打,而且有越見凌厲之勢,掌風颳得我臉生疼,可能想盡快分個高下。
我心中有氣,一衝動,就撐著手,猛地坐了起來。
那兩人的手在接觸到我衣服的瞬間,突然一頓,然後收回頭去,各自在地上滑了十幾歲遠才化去反彈的內力,可見二人這架打得多“全力以赴”,我不禁也冒了身冷汗,犯得著拿命去博嗎?
“小玉,你不要命了!?”李孟擔心地大吼,快步上前來察看我有沒有受傷。
“你們再打下去,我就真沒命了!”我掃了一眼秦逸,他還是大夫,不趕緊看病,打什麼架?
“娘子,是他先打的。”那廝悻悻地蹭到我身邊,眨著媚眼做無辜狀。
“小玉,我要替你討個公道!”李孟固執己見,眼見二次大戰又要爆發。
“李孟,他之前是欺負過我,可也救過我,我們就當是扯平了,以後就別再提了。”我對李孟說,見他猶自不平,連忙轉頭對秦逸說:“喂,你還不看病?”
秦逸得意地挑了挑眉,就拉過我的手把起脈來,李孟想要說什麼,一時也不好打擾。
“娘子,我們先找個隱避的山洞,我再去採藥,昨日我雖傷了張風府,可他內力深厚,可能很快會再追來,這裡不宜久留。”完了,秦逸笑眯眯地對我說,又挑釁地看了李孟一眼。
李孟又要發作,我忙安撫他:“你讓他叫吧,你看,我身上也不會少一塊肉。”
再扭頭看秦逸:“可我一點勁都使不上。”我皺著眉,乾著急。
“娘子,我揹你,你一點勁都不用使!”那廝很快背對著我蹲下。
“不行,要背也是我背!”李孟搶在我答應前開口,並一把拉住我的右手,蹲下來,示意我趴上去。
沒想到左手又被秦逸扯住了,“娘子,讓我背!”
二人互不相讓,手上都漸漸加重了力道。
“一人背一段行不行?我的手快斷了!”我有氣無力,想不通沒人要的喬玉什麼時候成香勃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