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高道長身手塞入褲子裡,在褲襠中掏了許久,才見黑兮兮的手上拿出一隻拇指大小,周身晶瑩透的蟾蜍,輕輕將蟾蜍放在了水中,動作溫柔無比,似乎在撫慰自家情人一般。
蟾蜍入水,整個水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了一層寒冰,獨孤盛肉身凍僵,眉毛、髮梢都染了寒霜,肉身打著哆嗦,但卻依舊在叫熱。
“熱!好熱啊!還請大師救救我!”獨孤盛在水池中哀嚎。
高道長面色終於嚴肅下來,只見那蟾蜍在水中跳躍,落在了獨孤盛的胸口,只見獨孤盛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面色變得鐵青,似乎要昏厥過去,但卻依舊口中喊熱。
“呱~”
“呱~”
蟾蜍在獨孤盛胸口的紅太陽上張開大嘴準備吸食,但見一縷紅色霧氣升騰,蟾蜍整個晶瑩的身子沾染了紅色。
“轟!”
忽然間紅色夕陽化為了金黃色,浩蕩太陽真火之氣迸射,只聽得蟾蜍慘叫一聲彷彿箭矢般退去,自高道長褲腳鑽入了大腿裡。
蟾蜍退去,金黃色的夕陽再次緩緩化為了血紅色,殷紅無比,彷彿能滴出血水來。
“這……”高道長見到這一幕一愣。
“道長,怎麼樣啊?”有人低聲呼喚。
“道長,能不能行啊!”侍衛在一邊焦急道。
“老夫自從得到雪月蟾蜍後,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雪月蟾蜍蘊含著寒毒,其毒性劇烈無比,肉身、神魂俱都可傷,今日這般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高道長揉著鼻子:“事情麻煩了!大條了!”
“這血色太陽也不知是何種邪術,蘊含的力量居然叫雪月蟾蜍都為之退避。”高道長拿住獨孤盛脈搏,臉上表情越加凝重,過了許久才眉頭皺起,閉目不語。
“大師?怎麼樣了?”有侍衛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要先觀察三天!”高道長睜開眼:“好霸道的力量,我若是能掌握這種力量,再配合上毒術,便是見神不壞也敢坑害一把。”
時間悠悠
張百仁一群人挖了三日的泥土,高道長花了三日時間觀察獨孤盛的傷勢。
第三日夕陽西下,高道長把住獨孤盛的脈搏,面色凝重道:“好霸道的力量,居然在不斷燃燒你的生命力!說是燃燒也不對勁,似乎在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奪取著你的生命力!一日一年,你大概還有兩個月的壽命!”
高道長話語落下,場中侍衛霎時間變了顏色,水池裡的獨孤盛面色慘白:“真的!這是真的!當時那小子便和我說只有兩個月的壽命!”
說完後急切的看向高道長:“大師,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高道長苦笑:“辦法倒是有,找個至陰或者是至陽的妖獸,助你磨去這股力量,你自然可以解脫出來。老夫對於施展神通之人好奇得很,不知何人居然修煉出這等異術,竟然可以掠奪人的生機。”
“張百仁!”獨孤盛咬牙切齒道。
“是他。”高道長一愣,張百仁的大名他早有耳聞。
“送他回中原交代後事,或許中原高手有辦法剋制這邪術。”高道長看著水池裡的獨孤盛,無奈一嘆:“老夫無能為力!”
“呼!”獨孤盛鑽入水池中不語,整個人閉氣沉浸於其中。
眾侍衛立即準備馬車,有人尋找商隊託付對方將獨孤盛帶出西域。
十天過後,獨孤盛耳邊髮絲出現了蒼白,二十天後肌膚出現了褶皺,三十天後滿頭銀髮。
走出敦煌,一行人快馬加鞭又是十七八日來到獨孤家大本營,此時的獨孤盛已經是垂垂老矣,臉上佈滿了老人斑,目光開始渾濁。
“快帶獨孤盛去見自己的妻兒老小!我去稟告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