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數商賈在清點著貨物,密密麻麻的車隊、貨物排出了裡許。
一連串燈籠掛在了門前的杆子上,隨風飄舞。大紅燈籠飽經風霜,顏色逐漸變得暗淡。
客棧中氣氛火爆,嘈雜之音響個不停,彷彿剎那進入了蚊子窩一樣。
“喲,客官幾位?”一個略帶肥胖,氣喘吁吁的小二跑了過來,牽住張百仁手中的韁繩。
“兩位!”張百仁此時一雙眼睛全都用來打量客棧,沒時間理會眼前的小二。
“好說,二位打尖還是住店?”小二殷勤道。
“住店!”張百仁收回目光,客棧飽經風霜,已經變得老舊,但卻依舊可以在細微之處看得出當年的氣勢。
“客觀是常客還是第一次來?”店小二道。
張百仁聞言眉頭皺起:“你這傢伙怎麼盡是廢話,若爺我經常來,你會不認得我?”
小二討了個沒趣,訕訕一笑:“二位爺,我們這裡的住宿費可不便宜,一日五兩銀子。”
“拿去。”張百仁手掌一拋,一塊沉甸甸官銀拋入小二手中:“要最好的客房,最好的美食!多退少補!”
“好嘞爺,您二位隨我來。”小二將馬匹交給一位漢子,領著張百仁與法明做了登記,來到了後院住處:“怎麼樣,二位爺還滿意嗎?”
“雖然簡陋,但也不錯了。”法明和尚點點頭:“值五兩銀子。”
張百仁轉身下樓,向著前院走去:“去招呼後廚,好酒好菜儘管上。”
不過一走入大堂,張百仁卻是面色一變,此時大堂中氣氛怪異,雖然表面和諧,但卻說不出的彆扭。
大堂很大,能容納百人以上。
此時在大堂的東南角一群熟悉衣衫映入眼簾。
軍機秘府!
“軍機秘府的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張百仁不動聲色的緩步走入大堂,軍機秘府的人座靠東南,無形中看死了門戶。
在大堂中的西北角落坐著一群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在大廳中央與東北、西南方向坐著的是各路遊散商客。
張百仁與法明邁步走入大堂,剎那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二人年紀都不大,尤其是張百仁造型怪異,揹著一把比自己大了些許的劍囊,看起來當真怪異到了極點。
法明喧了一聲佛號,對著大廳中人行了一禮,張百仁緩步而行,瞧著那一道道鋒銳的目光,冷冷一哼:“在看就將爾等那一雙招子挖下來餵狗!”
“小子,好狂的口氣,不知道你本事有沒有你的口氣大!”西北角黑袍人中,一人忍不住開口。
“老三!”其中一人拍在了男子的肩膀上:“別惹事!”
“你是在和我說話?”對方想要息事寧人,張百仁卻不樂意。
瞧著張百仁的動作,法明苦笑,沒有跟過去。
這小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自己一路上可是吃盡了苦頭。
張百仁緩步來到男子身邊,男子周身籠罩在黑袍中,看不清表情,就連頭上都帶著一個連衣帽子,臉隱藏在陰影之中。
“老三!”見到老三要發作,之前的漢子再次一掌拍在了老三的胸口。
“小兄弟,之前是老三不對,本人在這裡給你陪個罪。”男子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百仁看著那黑袍人,法明走了過來:“還沒找到目標,莫要弄出動靜打草驚蛇。”
張百仁點點頭:“老三是吧,本公子記住你了!”
說完後轉身來到了東北角,找到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下。
“施主,你小小年紀戾氣太重了。”法明苦笑。
“戾氣重?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和我說的人,魚俱羅大將軍也曾和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