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襲新衣,看起來魅惑萬千:“新年快到了。”
張百仁緊緊衣衫:“是啊,我又大了一歲。”
“妾身又老了一歲。”張麗華苦笑。
張百仁笑笑,頭紮在張麗華懷中,過了許久張麗華才開口道:“朝廷那邊送來了一些年貨,小先生要不要過目。”
“算了吧,沒那個心思,每年都是一樣的物品,有什麼好看的。”張百仁翻了個白眼。
張麗華笑了笑,張百仁慢慢站起身:“年夜飯已經準備好,壓歲錢也準備好,莊園裡面的人都在等你呢。”
張百仁站起身:“去叫風雨雷電四兄妹替我把紅包發了吧。”
“服了你了!”張麗華推開張百仁,轉身向門外走去。
剛剛開啟門,就見左丘無忌在門外等候,見到張麗華出來,趕緊行了一禮:“大管家,魚俱羅大將軍來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張麗華點點頭。
張百仁從屋子裡走出來:“大過年的,他來做什麼?”
“哈哈哈,本將軍聽說你母親去了金頂觀,你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本將軍全家老小也不在身邊,所以過來找你喝酒了。”張百仁走入大堂,就見精神抖擻的魚俱羅站在大廳中欣賞著字畫,聽到張百仁腳步聲開口道。
宋老生站在魚俱羅身邊,對著張百仁擠眉弄眼。
魚俱羅知道張母的事情不稀奇,一點都不稀奇,張百仁為了尋找孫思邈,當然要傳信拜託魚俱羅。
“大將軍居然來找我喝酒,真是榮幸之至。”張百仁眼中帶著笑容。
“百年的花雕。”魚俱羅指了指大廳一角密封的酒罈:“這可是本將軍的收藏。”
“百年花雕?”張百仁眼睛亮了。
一場酒宴,張百仁喝的是迷糊大醉,魚俱羅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大年初一,張百仁剛剛喝了醒酒湯,正要洗漱之時,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先生,朝廷八百里加急,陽神真人親自來傳召了。”
張百仁聞言一驚,朝廷大過年的要折騰什麼?
大業四年春,正月,乙巳,詔發河北諸軍五百餘萬眾穿永濟渠,引沁水南達於河,北通涿郡。丁男不供,始役婦人。
張百仁走出後院,就見一位陽神真人手中拿著密詔,對張百仁行了一禮:“見過總督,此乃皇后娘娘手諭。”
張百仁聞言接過書信,陽神真人行了一禮,然後消失在空中。
緩緩拆開書信,張百仁頓時瞳孔一縮:“作死啊!”
“發生了什麼事?”張麗華在後院走出來。
“陛下發動五百民眾要徹底開通永濟渠,甚至於男丁不夠,居然發動了婦人!”說到這裡,張百仁猛地將手中書信撕碎:“這混賬,誰給他出的餿主意。”
永濟渠開,日後涿郡與洛陽關內直接相連,戰略意義不言而喻,但此舉太過於急功近利了。
“而且楊廣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真正推動科舉,莫非腦子進水了不成!”張百仁氣得跺腳:“皇后娘娘感覺到大事不妙,於是詔我立即入京。”
“我的天啊!”楊麗華撿起地上書信緩緩拼湊起來,然後眼中滿是震驚之色:“楊廣莫非活夠了不成?先帝在時科舉也不過略有雛形,但卻只是在洛陽推行,如今陛下要推廣天下,這是在自絕根基,自挖墳墓啊。”
開科舉?
雖然說給寒門弟子開了登天之路,但卻也不下於挖世家的根基。
門閥世家掌握了推舉人才的渠道,所以才能超然物外,利益牢靠,如今楊廣要開科舉,此舉等於自絕關隴門閥,絕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簡直就是中二青年,行事太過於毛糙,急功近利。”張百仁眉頭皺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