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來,剛才那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跌落了。
但這時候吳啟松站出來說話了,他冷笑一聲道:“大將軍這是幹什麼?大陳的兩位使者只不過是激憤於上官之死,一時失態也是情理之中。大將軍如此咄咄逼人,豈不是讓友邦敵視?若友邦知道大將軍如此對待使者,南華哪個國家還願意與我大楚為盟?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大將軍,你這是要置我大楚於四面楚歌之境地嗎?”
項威的言辭可沒吳啟松這種文化人犀利,一時間竟然被吳啟松的歪理給說無語了。明明感覺不對,但項威一時卻不知如何辯駁。
吳啟松不禁洋洋得意起來,哼,大將軍,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我有清妙文氣,論辯才你哪裡是我的對手?
被吳啟松拿話這麼一拱,剛剛被打落了氣焰的陳國副使和書狀官頓時氣焰又起,齊齊一聲冷笑直起身來,陳國副使傲然道:“大將軍的本事我們算是見識了,也記住了,待我等回國,定然會原原本本把大將軍的好意回稟吾皇!”
項威濃眉擰了起來,剛要說什麼,卻聽丹墀之上響起一聲怒喝:“混賬!”
這一聲來自於年輕的皇帝,雖然並非放聲大吼,但這飽含怒意的聲音,卻讓整個金鑾殿都是為之一靜。
終於肯展現自己的想法了嗎?吳啟松不禁暗自得意,他心裡還認定了紀墨是個昏君呢。就怕紀墨不開口,只要紀墨開了口,吳啟松相信憑自己的能力一定把這昏君吃得死死的。
紀墨冷冷的盯著吳啟松,斥道:“吳啟松,朕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我大楚的官,還是陳國的官?”
吳啟松一怔,昏君是口不擇言了嗎?這問題還用問?他下意識答道:“老夫自然是楚國的官!”
“既然你是我大楚的官,為何口口聲聲卻稱呼陳國為大陳?而說起我大楚時,都是隻稱楚國。莫非在你的心裡,陳國便要比我大楚高一頭不成?還是說,你是身在大楚心在陳?”紀墨的喝問頓時讓滿朝文武心中都是亮了一下。
是啊!我就說剛剛一直覺得哪裡有點違和,原來是這樣!眾臣都是頗有同感,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是對自己的國家有歸屬感的,即便自己的國家真的很弱,但是這是自己的祖國!
所以但凡是楚人說起自己的祖國時,都是自豪的稱之為“大楚”。陳國人也是自稱“大陳”,當然這個沒什麼,人家自己願意。
可吳啟松這樣說可就不妥了,他是楚人,而且還是代表了權力中樞的內閣成員,口口聲聲稱呼陳國為“大陳”,反倒對自己的國家稱為“楚國”,這是何道理?
吳啟松老臉一紅,他這也是出使陳國時說習慣了。到人家國家去辦事,他卑躬屈膝的很,百般諂媚,一直都是討好的稱呼人家為“大陳”。結果今天是剛回來帝都的第一天,他還沒來得及改嘴呢。
“不過是一時口誤而已……”吳啟松厚著臉皮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一時口誤?”紀墨“呵呵”一笑,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而是繼續呵斥道:“那你的友邦敵視論又怎麼說?
“今日之事,乃是那***陳國使者在我大楚的地盤上,欲當街強搶民女!民女不從,便要誣陷人家為逃奴!甚至還要打殺那民女的爺爺,呵,這還是在丹陽城!在帝都!在天子腳下!
“這算是什麼狗屁友邦?
“陳國使者來朝,竟然見朕不拜!朕的大將軍斥之,竟然還會被你老匹夫以友邦敵視論來威脅!
“哈!真是笑話!莫非友邦一敵視,我們大楚就怕了?還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呵呵,就好像他國的商人聯合來打壓我大楚商人,我大楚就越像個國!
“就好像我楚人去別國去,要被勒令脫光了衣服搜查,動則呵斥毆打,我大楚就越像個國!
“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