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請留步,皇上有口諭,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婉清和靈珊二女自然是不敢跟屈雪凝做對,但是她們也是皇上身邊的人,盡忠職守即便是攔住皇后也不算罪過。
“哦?”屈雪凝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別人不得入內,莫非本宮也不能?讓開!”
屈雪凝跟紀墨的感情親密無間,雖然不至於時刻不離,卻是情比金堅,紀墨也從未讓人攔過她,所以屈雪凝便要進去。
婉清和靈珊二女對視一眼,卻繼續說道:“皇上口諭之中亦包含了皇后娘娘在內,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奴婢。”
“什麼?”屈雪凝登時心中一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自從她和紀墨行了周公之禮之後,兩人之間便再沒有隔閡。卻沒想到紀墨會有這樣的口諭,她頓時感覺傷了心。
同時屈雪凝又覺得其中有蹊蹺,因為這太反常了,即便紀墨要疏遠她,也不至於如此突然毫無先兆吧?
屈雪凝冷靜下來,冷聲喝問道:“皇上是何時下了這口諭?又是如何下的口諭?”
婉清不敢隱瞞,連忙如實答道:“回娘娘的話,五日之前,由陳公公代為傳達的口諭。”
“五日之前?”屈雪凝冷冷的盯著婉清道:“是說這五日皇上都未曾出過這殿門?”
“正是。”靈珊答道。
蹊蹺,當真蹊蹺!屈雪凝蹙著娥眉,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問道:“那陳公公呢?”
“陳公公……”婉清和靈珊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答道:“這幾日奴婢們都未曾見過陳公公……”
“哼!”屈雪凝轉身而去,她越來越認定自己的猜疑可能是真的。但是現在又不能不考慮到紀墨的威信,所以屈雪凝無法強行進門,她只能採取別的法子。
婉清和靈珊都是長出一口氣,她二人雖然勇敢的阻攔了皇后,但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被穿小鞋呢?
做人難。
做女人難。
做皇上身邊的女人更難。
這讓皇后進去就得罪皇上,不讓皇后進去又得罪皇后。有時候婉清和靈珊都覺得自己能在這種壓力之下出落得花兒一樣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讓她們鬱悶的是,沒過多一會兒,皇后就回來了……
不但屈皇后回來了,還拐帶了皇太后來……
慈恩太后在屈雪凝的攙扶下,婆媳二人攜手而來,頓時嚇得婉清和靈珊面如土色,慌忙搶先跪倒在地,一直恭迎太后和皇后這兩個大楚最有權勢的女人走來。
“奴婢恭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鳳駕……”婉清和靈珊心裡在哀鳴,這回估計是守不住門了。
“免了,都起來吧。”慈恩太后擺了擺手,便拉著屈雪凝要往門裡去。
婉清和靈珊硬著頭皮道:“太后娘娘,皇上有口諭,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混賬!”慈恩太后臉色冷得似冰,厲聲呵斥道:“他就算當了皇上,也是哀家的兒子!哀家倒是要看看,哀家要進去,誰敢攔著!”
太后的氣勢一拿出來,頓時嚇得兩個小丫頭屁滾尿流,什麼都不敢說了。是啊,人家是皇上的親媽啊,誰敢攔著?
慈恩太后也知道做奴婢的難處,沒有苛責她們,而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糖,柔聲道:“行了,起來吧。哀家知道們忠心,不怪們。但是以後要多個心眼,要攔著,得看攔的是誰。就算皇上要敢不讓哀家進去,哀家一樣大耳刮子抽他!”
“是……”婉清和靈珊嚇得小腿肚子都抽筋了,還好聽慈恩太后的話只是敲打,沒有要仔細算賬的意思。
屈雪凝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挽著慈恩太后的胳膊,堂而皇之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