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中為之震動。
涿郡城牆
涿郡侯瞧著繞道而行,踏馬入關的突厥騎士,頓時面色陰沉下來:“速速通秉陛下,此事不可稍有耽擱。”
涿郡侯終究不敢善做主張,連忙道:“在向大都督傳信,突厥居然在此時突然入關,簡直是要捅破天了。”
楊廣先人一步,終究是快速入了雁門關。
壬申,車駕馳入雁門,齊王暕以後軍保崞縣。
楊廣來走快,一路上著急忙慌趕來,那始畢可汗來的也不慢。
癸酉,突厥圍雁門。
突厥來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楊廣乃至於朝臣都想不到突厥來的這麼快。
雁門總共有四十一城,突厥短短閃電般攻克了三十九座,唯有雁門與崞得以儲存,依舊在朝廷的手中。
這就是門閥世家的力量,若非雁門關內坐鎮著楊廣,崞縣乃是雁門關的儲備之地,只怕整個雁門已經盡數淪陷。
甕中之鱉!
什麼叫甕中之鱉?
就比如此時的楊廣,孤城雁門關與崞縣。
雁門關內
楊廣面色陰沉,一邊宇文述道:“陛下,雁門關內兵民十五萬,糧食僅僅可以支撐兩個月。”
瞧著面色陰沉的楊廣,宇文述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雁門三十九城百姓盡數遭了劫數,無數女眷被突厥搶走糟蹋,糧食更是盡數捲走。如今突厥得了足夠好處卻不走,反而將雁門關圍困住,想來是所謀甚大。”
瞧著面色陰沉的楊廣,宇文述道:“陛下,如今雁門危矣!”
絕望?
什麼是絕望?
被幾十萬大軍圍困在雁門關,這便是絕望。
若非雁門關天險,只怕如今楊廣已經成為了階下囚。
“如今城中惶恐,臣已經下令撤除百姓房屋,用作防守之具,憑藉雁門關天險,只怕最多支援兩個月!”宇文述看著楊廣:“臣斗膽,陛下如今唯一生機便是率領精銳千騎突圍而出,如此方才有一線生機。”
“陛下不可!”納言蘇威疾步走上前來,不去看宇文述鐵青的臉色,而是跪伏在地:“陛下,守城則我方尚有餘力,輕騎乃突厥之長項,陛下乃萬乘之主,豈可輕動?”
蘇威的話楊廣聽懂了!但是宇文述的眼睛中卻滿是殺機。袖子中的雙拳緊緊握住,恨不能將蘇威千刀萬剮。
整理心情,臉色帶著笑容,宇文述道:“陛下,守城僅有月餘時間,月餘之後何去何從?倒不如趁著如今尚且有士氣,陛下突圍而出,當有一線生機。”
“陛下!”民部尚書樊子蓋猛然站出來:“陛下乘危徼倖,一朝狼狽,悔之何及!不若據堅城以挫其銳,坐徵四方兵使入援。陛下親撫循士卒,諭以不復徵遼,厚為勳格,必人人自奮,何憂不濟!”
如今楊廣失了民心,軍中也已經失去了人心。樊子蓋所言確實是言之有物,楊廣如今依舊是天下之主,只要楊廣誠心悔悟,下旨放棄征討遼東,在大肆封賞眾將士,必然能將軍心重新拉攏回來。
樊子蓋早就投靠了李閥,如今居然忽然出聲相助楊廣,確實是叫人驚掉大牙。
宇文述面色更是鐵青了一份,一時間卻也不敢擅自開口,免得惹火燒身。
雁門關乃天險,攻城何其難也?如果將楊廣誆騙出去,楊廣定然必死無疑。
此時內史侍郎蕭瑀跟著站出來道:“突厥之俗,可賀敦預知軍謀;且義成公主以帝女嫁外夷,必恃大國之援。若使一介告之,借使無益,庸有何損。又,將士之意,恐陛下既免突厥之患,還事高麗,若發明詔,諭以赦高麗、專討突厥,則眾心皆安,人自為戰矣。”
蕭瑀,乃是皇后的弟弟。
楊廣聞言看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