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
幾十年的相處,豈能沒有感情?
“一切都是為了我楊家基業!”楊廣緩緩閉上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沒有人能威脅到我楊家千古大計!”
“爺爺!”
宇文閥門前,瞧著身形踉蹌,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的宇文述走進來,宇文成都頓時就慌了。
“爹!”宇文化及也趕緊迎上前來。
瞧著眼前的子孫二人,宇文述認真的看了二人一會,方才走入大殿。
“爹,那李閥端的可惡,居然這般害我兒,咱們必然不可輕饒了他!”宇文化及眼中殺機流轉。
“你們都坐下!”
宇文述眼中滿是慈愛的看著二人,一個個端詳了許久,才道:“此仇我宇文閥永世銘記在心,日後但凡有一線機會,必然毀掉李閥。”
“來人,去準備一桌最好的酒菜,我子孫三輩當痛飲一場!”
侍衛聞言離去下去吩咐。
宇文成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宇文述:“爺爺,你今個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爺爺心中唯一的刺就是不能誅除李閥,報此大仇!”宇文述眼中滿是仇恨,滔天的仇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別看楊廣如今各種作死,大隋盜匪無數烽火四起,但絕不是區區一個宇文閥能抗衡的。
“來,喝酒!”
一桌酒席擺開,足足五十幾道菜,各色佳餚色香味俱全。
酒是幾十年的老酒,聞起來叫人心中忍不住通體舒泰。
今日的宇文述很不對勁,叫宇文成都父子心中很是不安,但卻又不知道這股不安來自於何處。
酒席很慢,從晌午一直吃到夜晚,父子三人從宇文化及呱呱墜地聊到了宇文成都,聊到了宇文成都的未來。
“爹,如今天下大亂,各大門閥世家皆已經落子,咱們日後該如何行事?”宇文化及酒意酣暢,醉醺醺道。
“牢牢將禁軍、洛陽重地掌握在手中,待到大隋氣數耗盡,成都可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才是我宇文家的路!禁軍乃大隋之精銳,天子片刻不離身,到時候在佔據洛陽效仿曹公,我宇文家大計可成矣!天下亂匪雖然無數,但卻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面對著裝備精良,勇武善戰的禁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宇文述眼中滿是憧憬:“此是我宇文家千古大業,萬萬不可廢棄,需事事小心。李淵怕是看到了我宇文家的謀算,所以才出此下策,不安好心算計我等!”
宇文成都與宇文化及俱都是齊齊點頭,才見宇文述醉醺醺的站起身:“我要沐浴更衣,你們去休息吧。”
瞧著宇文述的背影,宇文成都心中不安:“爹,爺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宇文化及面色凝重:“沒事,老爺子萬事在心,心中自有算籌。”
三尺白綾懸掛!
宇文述好歹也是易骨強者,三尺白綾吊不死他,但他若自己想吊死,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宇文述死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聲傳遍江都,震動皇宮。
楊廣立在樓閣前,一雙眼睛俯視腳下的江都城,眼中露出了一抹傷感。
宇文述死了!
李淵看著手中情報,頓時頭皮發麻,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本想一棍子打死宇文成都,不曾想居然將宇文成都他爺爺打死了,此事宇文成都肯罷休才怪。
宇文家最可怕的便是宇文成都,但偏偏宇文成都活了下來。
宇文成都身披白布,親自入宮報喪。
“砰!”宇文成都低著腦袋,跪倒在楊廣腳下。
大殿內氣氛沉悶,一時間君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