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首兩段。
“我有的選擇嗎。”韋福嗣無奈道。
“好,韋福嗣大人英明,日後你便與胡師耽共掌文翰。如今本將軍正要征討東都,你與樊子蓋寫信納降,此事若能成,便算你以大功!”
楊玄感虎視眈眈的瞧著韋福嗣,不是你說降便降,而是要有所表示,要有投名狀。
韋福嗣無奈,只能書寫道:“今欲廢昏立明,願勿拘小禮,自貽伊戚。”
“好好好。”楊玄感一連道了三個好字,方才對左右道:“去給東都送上去!”
樊子蓋此人卻是本事非凡,不然楊廣也不會叫其輔佐楊桐鎮守東都,此人乃是楊廣的絕對心腹。
樊子蓋新自外籓入為京官,東都舊官多輕慢之,至於部分軍事,遮遮掩掩根本就不和他介紹。
東都內裴弘策與子蓋同班。
此時越王楊桐端坐首位,瞧著下方氣氛嚴肅的大臣,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哪裡。
“前出討伐失敗,本官欲要換帥,不知眾位愛卿以為如何?”樊子蓋不緊不慢的開口。
“不可!”有人站了出來,大聲呵斥:“臨陣換帥乃是大忌。”
“是極!是極!裴弘策大人雖然戰敗,但卻非戰之功,而是實在我東都守衛爛泥扶不上牆,有失訓練!”
“是極!是極!大人不可臨陣換帥!”
群臣七嘴八舌,瞬間將樊子蓋的話堵了回去。
瞧著站出來道十幾位大臣,樊子蓋嘴角帶著冷笑:“來人,將其推出去斬了!”
“嘩啦~”
盔甲撞擊聲響起,一眾侍衛自大殿外湧入其中,瞬間將那十幾位反對的大臣扣住。
“樊子蓋,你莫非要造反不成?我等乃是朝廷大臣,沒有天子法令,你敢擅動?”裴弘策頓時慌了,猛然出頭怒喝,然後對著上首的楊桐道:“請王爺做主。”
楊桐默然,樊子蓋冷冷一笑:“推出去斬了!”
“混賬!”
“尓敢!”
“尓敢一言專斷!”
“樊子蓋,你特麼瘋了,還不給我放開!”
那被推出去的十幾位大臣頓時慌了神,紛紛不斷喝罵。樊子蓋老神再也,面不改色的站在大殿中央。
“樊子蓋,這都是三五品大臣,俱都為各大門閥世家之人,就算是陛下也不敢斬殺,你莫非活膩味了。”國子祭酒河東楊汪走出來,瞧著被推出去的眾位大臣,頓時急眼了。
裴弘策可是河東裴氏的嫡系子弟,豈能這般被人禍害了。
“本官持天子法令,你敢對我不敬,便是對天子不敬!”樊子蓋眼中殺機流轉:“來人,推出去砍了!”
“樊子蓋。”楊汪頓時急了,瞧著那如狼似虎的侍衛,卻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大人饒命!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要臉還是要命?
裴弘策自己是救不得,這廝起了殺心,還是先將自己的小命先保住吧。
瞧著額頭見血的楊汪,樊子蓋面帶冷笑,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
不多時,十幾顆人頭端上來,瞧得群臣俱都是駭然失色,雙腿顫慄。
“門閥世家的彎彎道道,老夫再清楚不過。之前兵敗若說沒有門閥世家插手,根本就不可能!老夫不管你是門閥之人也好,世家之人也罷,只要犯了法令,難免一死!”樊子蓋面帶冷笑,瞧著顫慄的群臣,眼中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見此一幕,將吏震肅,無敢仰視,令行禁止。
楊玄感盡銳攻城,樊子蓋隨軍拒守,楊玄感不能攻克,大軍駐紮於上京之外。
裴弘策死了!
裴家的嫡系居然死了,簡直叫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