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再次開始唸咒,伸出手指在瓷碗中攪合一番,來到耶律旗身前。
此時耶律旗緊閉牙關,不肯開口。
“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張百仁搖搖頭:“你太小瞧我了。”
“呼!”張百仁對著清水吹了一口氣,但見水波翻滾,居然化為了霧氣,逆著呼吸鑽入了耶律旗的鼻孔、七竅之中。
“這下好了,本公子馬上就送你上路。”說完後張百仁轉身瞧著宋老生與韋雲起:“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二人一個哆嗦,齊齊搖頭。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終究有朝一日你會遭報應的!”耶律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符水有沒有效果張百仁不知道,自己三魂七魄被束縛,術法根本就施展不得。
張百仁不過是見到耶律旗根骨不錯,隨意試驗了一下而已,試試手,若是日後真的修行這術法,也熟一些。
而且術法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好多術法要不斷實踐不斷去完善,才會真正掌握自如。
一道匹練劃過,耶律旗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血液緩緩自喉嚨中溢位,張百仁不敢扯了困仙繩,這等武者就算是身體重要部位被擊碎,也是能活一段時間。
見過殺雞嗎?
即便是割斷了喉嚨,依舊可以撲騰掙扎好久。
雞尚且如此,更何況已經在易骨這條路上走了很遠的武者。
張百仁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一雙眼睛與耶律旗對視。
時間一點點流逝,過了一刻鐘後,耶律旗嗓子漏風道:“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做鬼?你有機會做鬼再說吧。”張百仁慢慢擦拭著自家腰間的長劍。
瞧著耶律旗屍體,張百仁仔細的看著耶律旗,拿著紅色的硃砂筆在耶律旗頭上鬼畫符一般,畫了一大片後,手中出現了七根銀針,猛地扎入其腦袋上諸般竅穴之內,齊根沒入。
張百仁笑了笑,手掌一伸收回困仙繩,然後開始填土。
一邊的宋老生也跑過來幫忙,將所有的泥土推了下去。
地面填平,張百仁放下鐵鍬,累的氣喘吁吁:“你帶著韋大人先回邊關,暗探追殺之事交給我就好了。”
“契丹人心狠手辣,絕不會留情,小先生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宋老生擔憂道。
顯然韋雲起的性命在宋老生眼中不如張百仁值錢。
“韋大人不精通武道,帶著反而束手束腳,困仙繩的威能你也看到了,再不濟打不過,我想跑還是沒人能追得上的。到了邊關替我照看家母,馬車中十萬兩銀子給你用作武道突破,我身上現在還真沒多少錢,煉寶都花的差不多了。”張百仁背起自家的劍囊,捲起馬車中的包裹,擺了擺手瀟灑的向著遠處走去:“記得在邊關等我。”
“小先生一路保重。”宋老生高喊了一聲。
張百仁背對著二人擺了擺手,跳上了馬車,拙笨的驅趕著馬車開始狂奔。
“小先生真乃是灑脫之人。”韋雲起瞧著張百仁走遠,輕輕一嘆:“謎一般的男子,笑容純潔,手段很辣,本官看不透。”
“大人,以後回了東都,多替魚俱羅將軍說說好話,也不枉我兄弟二人救你一回,你這次出事可是把將軍害慘了,好多人還以為是將軍把你害了。”宋老生瞧著韋雲起。
韋雲起點點頭:“你放心,本官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說完後圍繞著耶律旗的埋骨之地轉悠了兩圈,眼中滿是好奇之色:“你說,耶律旗真的會變成殭屍?”
“八九不離十,之前這小子故意屢次灌尿,然後再用言語刺激、折辱耶律旗,使得其體內怨氣不散,程式是做足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