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遠處的山谷,漫不經心的牽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卸了馬車後解開韁繩,任憑馬兒吃草,到也不怕馬兒跑了。
張百仁一路急行,來到了山谷之中,瞧著略帶昏黑的峽谷,嘴角露出冷笑:“今日又要大開殺戒了。”
說著話張百仁坐在路邊,拿出了黃精開始不緊不慢的啃著。
過了大概三個時辰,瞧著天色已經即將日落西山,才聽得遠處傳來陣陣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在山谷中引起陣陣激盪。
隨著隊伍的接近,張百仁緩緩站起身,懷抱長劍站在了路中央。
“小孩,你快閃開,莫要擋了你家大爺的路,小心這荒郊野嶺,叫你埋骨此地。”一位契丹漢子遠遠的喊了一聲。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稍後小爺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張百仁冷冷一笑,一雙眼睛打量著前方的車隊:“耶律楚才可在?”
“喲,小子居然知道我家大人的名號。”侍衛一愣。
張百仁擋路,車隊在十幾步外停下。
瞧著張百仁抱長劍,眾人瞬間警惕起來,一個壯漢自人群中走出,滿臉絡腮鬍子,赤裸著上身,肌肉彷彿是要爆炸一般:“小子,你認得我?”
如今天氣炎熱,耶律楚才赤裸著上身,汗珠密佈,順著胸前肌肉形成的溝壑緩緩流淌而下。
打量著張百仁,耶律楚才頓時瞳孔一縮,如此炎熱天氣眼前的稚子居然不見絲毫汗漬,這絕不正常。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還是趕緊交出來吧,最近本公子殺人太多,有些殺膩味了,懶得動手。”張百仁聲音稚嫩。稚嫩中卻叫人心中一冷,耶律楚才身上流動的汗珠都似乎凍結一般,停止了流動。
“朝廷的人?速度倒是快啊!”耶律楚才打量著張百仁,對方既然認定自己,那必然是看出了破綻。對方已經找上門來,狡詐推脫絕對難以改變對方的思想。
而且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幼稚,耶律楚才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卻未必會將張百仁看在眼中。
“交出軍機密詔,饒你等不死!”張百仁話語淡定從容。
“就你自己一個人?其餘的人埋伏在那裡,都出來吧!本官已經發現爾等蹤跡了,在這般藏頭露尾,未免叫人看不起。”耶律楚才打量著峽谷四周內外,看其表情還真是發現了什麼。
“二十一世紀欠你一個奧斯卡影帝,不愧是老江湖,這一手若周邊有埋伏,還真要被你詐出來。”張百仁心中暗道。
“囉嗦,既然你自己不肯交出來,那我就親自動手好了。”張百仁緩步上前,瞬間一抹璀璨到極致的劍光迸射而出,整個峽谷在此時似乎如日當空,毫無隱晦。
一股劍意鋒銳無匹,似乎要誅盡天下萬物。
逆天者誅,逆我者亡!
誅仙,乃是居高臨下,有俯視佔據至高位之意。
這一劍浩蕩蒼茫,劍意似乎凍結了整個峽谷,這是屬於張百仁自己的劍胎,自己的劍意。
“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劍,怪不得敢一個人攔路。”耶律楚才被劍意鎖定,念頭遲鈍,不過武者的本能或者說是肌肉的本能救了他,只見其下意識向著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居然忘記這裡是大隋領地,長刀已經被藏在馬車貨物裡了。
“決不能叫其斬中我!”這是耶律楚才的唯一念頭。
“唰!”
關鍵時刻,耶律楚才身形後退,避開了封喉的一劍,左手抬起向著長劍迎了過去。
“以為你是易骨大成或者見神不壞的強者嗎?”張百仁冷冷一笑,誅仙劍氣瞬間迸射而出。
“嗤!”
血液噴濺,張百仁劍意衰竭,耶律楚才保住了一命,可是看到空蕩蕩的左臂,狂噴而出的血液,頓時怒髮衝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