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若是沒有發現韋雲起的蹤跡,張百仁只能快馬加鞭向著邊關趕去,再次判斷韋雲起的蹤跡。
瞧著一塊路邊供人休息的青石,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坐在青石上,眯著眼睛打坐,孕育劍胎。
時間悠悠而過,張百仁就這般臥在青石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八月份太陽正是毒辣之時,但張百仁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面板太白了,曬得黑一點多些男人味。
八月份過往的商旅數不勝數,而且還都是一些商隊,多則上千人,少也有幾十人。
張百仁一雙眼睛純正無邪的打量著過往商隊,時不時有商隊老闆見到張百仁“可憐巴巴的”眼神還以為是乞討的孩子,留下了一些食物與銅錢。
看著青石上稀稀疏疏的銅錢,張百仁感覺自己有些蛋疼。
第三日
一陣喧鬧之聲遠遠傳來,又是一個大商隊,而且還是非常大的商隊,足足有三五百人。
眾人瞧著青石上的張百仁,露出了好奇之色,張百仁一雙眼睛掃視著整個商隊,護衛有幾十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易骨強者。
“站住!”張百仁忽然開口,叫趕路的眾人一愣,看了張百仁一眼之後搖搖頭,繼續趕路。
“我說站住!”張百仁袍子下的長劍拿出來,不緊不慢的支在身前。
長劍是什麼?
古時候的長劍就像是二十一世的機關槍。
雖然民間有藏搶的,但卻沒幾個敢真的顯露出來的。
瞧著張百仁手中古樸長劍,正在路過的商旅頓時一驚,下意識止住了腳步。
“你們老闆呢?”張百仁依著青石,不緊不慢道。
“誰家小娃,居然拿著長劍招搖過市,若是被朝廷抓到,可要掉腦袋的。”有侍衛逗弄著張百仁。
人群中,有幾個漢子瞧著張百仁,瞬間瞳孔一縮,不著痕跡的往商隊中間鑽了鑽。
“大隋軍機秘府辦事,爾等速速聽從調遣,若敢有違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張百仁手中出現一枚令牌。
瞧著黝黑的令牌,再看看手持長劍的張百仁,眾人臉上笑容終於消失了,氣氛沉悶,幾個侍衛趕緊閉嘴。
“大爺,在下便是這商隊的大掌櫃,不知軍爺要查什麼?”一箇中年漢子湊到近前,手中大把銀子塞了過來。
對於身前的銀子,張百仁看也不看,只是打量著眼前的商隊:“你這商隊裡面都有什麼人?”
“回稟大人,有突厥的商人,有韋室的商人、有契丹的商人,我們是要出關的。”掌櫃瞧著張百仁這幅樣子,尷尬一笑收回了手裡的銀子。
“你去將契丹人、突厥人、韋室的人給我劃到一邊。”張百仁不緊不慢的道。
聽著張百仁的話,掌櫃苦笑,再次有一張銀票送了過來,心中暗罵:“這小子年紀不大,好大的胃口。”
“一百兩?”張百仁低下頭看著銀票。
銀票並不是銀票,懂點歷史的人都知道,北宋才開始有交子的。
隋唐時期的銀票並不是官家的銀票,而是貴族流傳的,以鹿皮製作而成的信物,通常都是在貴族之間流傳。
瞧著那銀票,張百仁收了起來,面不改色道:“我和你吩咐的話,你速去照辦,免得稍後牽連到你。”
“大人,你……這……”掌櫃傻眼了,錢你都收了,卻不給通融,這算是哪門子道理啊,就沒有這麼玩的。
瞧著張百仁,掌櫃無奈,只能下去吩咐了一陣,就見商隊一陣抱怨後,有幾十位外族人分了出來。
張百仁打量著突厥、韋室、契丹的貨物,過了一會才道:“契丹的人留下,韋室與突厥歸隊。”
兩家商隊聞言鬆了一口氣,趕緊重新迴歸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