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右丞劉士龍為慰撫使,專門負責安撫高麗,此時開口勸阻道:“大將軍,高麗區區彈丸之國,對我大隋畏懼的很,哪裡敢懷有二心?而且我為撫慰使,你若扣留了使者,只怕會惹得高麗動盪,這慰撫工作卻做不下去了。”
“劉大人,陛下已經親自傳下口諭,本將軍不敢不遵!”於仲文搖頭晃腦。
“若有責任,老夫願意一力承擔!”劉士龍死活不肯叫於仲文扣下高麗使者。
於仲文聽聞此言面有難色,劉士龍道:“本官願意立下文書!若惹得遼城百姓躁動,只怕大將軍也承擔不起這等責任。”
劉士龍軟硬兼施,於仲文只能無奈道:
“也罷,大人立下文書,便依了大人。”
劉士龍立下文書,於仲文將乙支文德叫來:“陛下有旨,接受高麗納降,你速速回去通秉吧!”
乙支文德瞧著於仲文,面色恭敬的點了點頭:“不日我高麗便有使臣遞交文書。”
乙支文德就這麼走了,瞧著乙支文德消失在天際,於仲文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悔意,陛下有旨,自己就這般放走乙支文德,若追究下來,雖然有劉士龍承擔責任,但自己違背聖旨,只怕也難逃懲罰,立即對著身邊的侍衛道:“你速速去給乙支文德送信。”
侍衛領命而去,追上了乙支文德,將書信地上。
乙支文德拆開書信,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上書:“更欲有言,可復來!”
乙支文德搖了搖頭,將書信收起,二話不說手腳麻利的上船,自鴨綠江而去。
於仲文放走了乙支文德,心中不安,便上書給楊廣,說自己糧草將近,欲要返還。
這純粹是廢話,所有糧食都埋在逃亡的地下了,糧食夠用才怪。
“來人,速去調遣精銳,將那乙支文德追回來!”於仲文聽了侍衛回稟,越加感覺不妙,便要派人將乙支文德追回來。此時乙支文德剛剛過鴨綠江,追之不晚。
中軍大帳,於仲文正在調兵遣將,卻見大帳猛然掀開,劉士龍走了進來:“大將軍不可,乙支文德乃是高句麗使者……”
於仲文心中燥怒,怒斥道:“此乃中軍大帳,豈能容人隨意進出,來人……還不速速與我趕出去。”
有士兵上前驅趕劉士龍,卻見劉士龍大怒:“於仲文,尓敢!”
於仲文擺擺手,不顧劉士龍破口大罵,將其趕了出去。
一邊宇文述道:“咱們去追乙支文德怕是不妥,若高麗有埋伏……”
於仲文怒喝一聲:“將軍仗十萬之眾,不能破小賊,何顏以見帝!且仲文此行,固知無功,何則?古之良將能成功者,軍中之事,決在一人。今人各有心,何以勝敵!”
聽了於仲文的話,宇文述面帶羞怒,但卻無可奈何。
於仲文乃是楊廣的人,臨行前楊廣令諸軍諮稟節度,而於仲文便掌握著節度眾人的權利。
“且慢!”
就在此時,大帳外傳來一聲呵斥,卻見門簾掀開,張百仁緩步自大帳外走進來:“於大人,這乙支文德追不得!”
張百仁自楊廣哪裡走出來,總感覺心中不安,於是便親自前往前線走一遭,誰知道剛剛到,便聽到了這種事情。
於仲文居然豬油蒙心親自放走了乙支文德,而且還要渡水追擊,不要開玩笑了。
當初朝廷大軍度過遼水花費了多大代價,更何況如今已經出現頹勢?鴨綠江是萬萬度不得。
眼下朝廷雖然大敗,但卻元氣尚在,高麗依舊不是大隋的對手,只要好生謀劃一番,重整旗鼓,楊廣不搞么蛾子,滅掉高麗還是很輕鬆的。
於仲文此時早就急火攻心:“都督,軍機秘府與軍中可不是一個體系。大都督雖然位高權重,卻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