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袁天罡跟在張百仁身後:“都督,大隋運勢已去,都督何必頑固死守大隋?為大隋盡忠效命?”
“你這廝莫非也要做說客?”張百仁笑看著袁天罡。
袁天罡搖搖頭:“那倒不是,貧道乃閒雲野鶴,不守任何一方的規矩。”
說到這裡,袁天罡道:“都督距離玉液還丹只差臨門一腳,何不練就陽神再出來?”
張百仁面色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陽神乃是煉性、知命,觀看人世間的疾苦,雖然於我命功無增益,但性功增益卻一日千里。見識到亂世的百姓,方才可感知天威無窮,高深莫測。”
袁天罡默然,不在勸導。
二人收了糧食,一路度過鴨綠江,瞧著大隋士兵七戰七勝,士氣盎然,不由得搖搖頭。
“這件事都督還是和陛下說一下為好,請了陛下法旨將諸位將軍調回去。”袁天罡看著不斷深入的大軍,露出一抹惋惜。
張百仁搖了搖頭:“陛下聽不進我的話,你也說了,大隋命數如此,陛下也不知有何底牌,居然如此自信滿滿。”
“還是試試的好,若能說服陛下,也可為我大隋儲存有生之力!”袁天罡勸了一聲。
張百仁動作頓住,站在鴨綠江上,許久才轉身一嘆:“也罷,我就勸勸陛下。”
來到楊廣大營,張百仁走入大營內,來到楊廣營帳前,有內侍通秉。
不多時,內侍請張百仁進去。
卻見楊廣端坐主位,再無之前暴躁,臉上一片喜色,顯然前線七戰七勝的訊息傳來叫楊廣大喜。
“愛卿來了。”楊廣面帶笑容。
“陛下,下官來此,是有件事情要和陛下商議。”張百仁道。
一邊說著,拿眼睛去看一邊的斛斯政。
楊廣輕笑擺擺手:“斯政乃朕之心腹肱骨之臣,愛卿有話但說無妨。”
“下官請陛下將大軍調回來。”張百仁開口。
“嗯?”
大帳內氣氛一滯,一邊斛斯政道:“張百仁,你是何居心?如今大隋捷報頻頻,你到底收了高麗多少好處,居然想著將大軍調回來?如今高麗彈丸之地覆滅近在眼前,你居然敢如此說話。”
看也不看斛斯政,張百仁只是靜靜的看著楊廣:“陛下,這百萬大軍大半可都是您的嫡系,一旦出了什麼閃失折損在這裡,陛下日後如何彈壓天下群雄?如何鎮壓門閥世家?如何面對關內的無數盜匪流寇?”
張百仁話語平靜,也不爭辯,只是不緊不慢的質問。
楊廣聞言陷入沉思,一邊斛斯政卻坐不住了:“陛下,高句麗彈丸之地,如何能折損我大隋百萬天師?莫不是開玩笑,這百萬大軍一人一刀都能將高麗上下所有臣民都砍死。當數量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已經不是陰謀詭計可以奈何的。管你有什麼陰謀,直接碾壓過去了事。”
楊廣看向張百仁:“愛卿未免危言聳聽,大隋百萬將士,區區高麗又有何德何能將其留在這裡?這百萬大軍足夠將高麗趟平幾次了。”
很明顯,楊廣不相信。
就像是和你說中國與印度打仗,中國居然開翻了車,被印度團滅,這根本就不可能!
軍事上質的差距,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眼下的高麗與大隋,便是這種差距。
“若門閥世家裡外勾結呢?”張百仁心中暗自道了一句,發生團滅並非不可能。
張百仁與楊廣大眼瞪小眼,最終只能化作無奈一嘆,自己說不服了楊廣,就像是一個人不信印度能戰勝中國一樣,雙方質的差距,根本就不可能。不但不可能,而且一絲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下官告退!”張百仁無奈一嘆,轉身告辭離去,不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