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長先生。”
“那樣的話,此事與我們討論的問題毫無關係,我們根本不必考慮!”
“議長先生,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問一下。只有一個問題。沒幾句話,先生。問完我就結束我的談話。”貝萊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因為這是最後的一次賭注了!
議長猶豫了一下說:“同意你提最後一個問題。”
“好的,議長先生。”貝萊真想高聲叫喊,但他剋制住了自己。他既沒有提高嗓音,也沒有用手指點阿曼蒂羅,只是平靜地問:“阿曼蒂羅博士,你怎麼知道揚德爾是嘉迪婭的丈夫?”
“什麼?”議長揚起白眉,大為震驚。“誰說他知道此事?”
既然議長問了問題,貝萊當然可以繼續講話了。“問他自己吧,議長先生。”
貝萊又一次低聲說:“問他自己吧,議長先生。他似乎有點坐立不安了。”
議長說:“這是怎麼回事,阿曼蒂羅博士?你知道機器人楊德爾是嘉迪婭丈夫這件事嗎?”
阿曼蒂羅張口結舌,動了動嘴唇,可又說不出話來。他始而臉色煞白,繼而又漲得通紅。他說:“他這種毫無意義的指控,真令我大吃一驚,議長先生。我對此事一無所知。”
“我可以解釋一下嗎,議長先生?非常簡單扼要地解釋一下,行嗎?”貝萊問。
“你最好解釋清楚。”議長嚴肅他說。“如果你能解釋,我樂意聽聽。”
“議長先生,”貝萊說。“昨天下午,我與阿曼蒂羅博士談過話。因為他想讓我等到暴風雨來臨之後再走,他就顯得特別健談,因而談話也就更加隨便。在談到嘉迪婭時,他順便提到了揚德爾,並說他是嘉迪婭的丈夫。我感到奇怪,他怎麼會知道呢?”
“是這樣嗎,阿曼蒂羅博士?”議長問。
阿曼蒂羅仍站在那兒,好像罪犯站在法官面前一樣。他說:“不管是否是事實,此事與我們爭論的問題無關。”
“也許沒什麼關係,”議長說。“但我看到你對這個問題反應如此強烈,不禁令我吃驚。這不能不使我懷疑,貝萊先生提的問題也許有點道理。看來,你們兩個都心照不宣,而我卻仍矇在鼓裡呢!所以,我也希望瞭解一下事實真相。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揚德爾與這個索拉里亞女人之間的不正常關係?”
阿曼蒂羅喉頭有點哽噎了,他說:“我不可能知道此事。”
“這不能算是對問題的回答,”議長說。“這隻能算是遁辭。”
“在他回答之前,”貝萊說,這時,他看到議長因這一道德問題而大為惱怒,更感到有把握了。“我想,我應該提醒阿曼蒂羅博士,我們的談話都有錄音,因為談話時吉斯卡特在場。如果需要,我們可以讓他一字一句地重複我們的談話,並用我們自己的聲音和語氣。一句話,談話都已錄音了。當然,我如果不提醒他這一事實,那就顯得我太不公正了。”
阿曼蒂羅立即大發雷霆。“議長先生,機器人吉斯卡特是由法斯托爾弗博士設計、製造並編制程式的,他自詡為當今最傑出的機器人學家。並且是我的死敵。難道我們能相信他的機器人的錄音嗎?”
貝萊說:“也許你親自聽一下錄音再作出判斷為好,議長先生。”
“也許我應該聽一下。”議長說。“阿曼蒂羅博士,我到這兒來,不是讓別人來擺佈我的。但是,我們暫且可以把聽錄音的問題擱一擱。不管錄音裡怎麼說,阿曼蒂羅博士,你是否想宣告,你不知道那個索拉里亞女人把揚德爾看作自己的丈夫的事,或者說,你根本沒有提起過此事。你的話將錄下來,請記住——因為你們兩人都是議會議員,所以沒有機器人在場。但是,我們整個談話都已錄下來了,我有自己的錄音裝置。”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的口袋。“明確回